“好。”他说。

许萌心中的一个石头终于放下，她在之前就早已做好准备工作，她和付辰的这场婚姻，其实也算得上是商业联姻——付家要的是门第，余家要的是资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家仍有气力，所以，这边的门面，依然要装点好。她和付辰夫妻恩爱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那些个魑魅魍魉才会忌惮。

如此弯弯绕绕的事情。

许萌叹了口气，她其实是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

认命地给付辰煎了一个外焦里嫩的荷包蛋，他这才算是肯吃面。许萌看着他吃面的样子，不禁笑了——那面放的盐很少，味道很淡，所以付辰只好小小地咬一口荷包蛋，再挑一筷子白面吃，幼稚得简直不像他，而像个小孩子。

“很好吃，你不吃么？”付辰甚至友好地朝她挥了挥筷子，许萌笑着，也拿起筷子吃起来。突然觉得付辰这个样子，也蛮好的，就是平常喜欢装成一副深沉的模样诓骗世人。

也许她应该放过他？

嗯……看表现吧！许萌在心里阴暗地想！

付辰其实没醉。要是吃一点酒心巧克力就醉了，那他怎么去应付那些酒席？但这也不能说是他装醉，因为那点酒精入肚以后，他真的有些飘忽。

他看见了余飘的灵魂，像是一片小小的阴影，投射在她的身体上。

灵肉分离。

他一定是醉了，不然，他怎么会鬼迷心窍地说出那一番话来？她不是余飘，她还能是谁？

她就是余飘，是那个和他弟弟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却又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嫁给他这个长子的女人。周朝离现在已经很远了，可还是有些家族固执地遵循着嫡长子继承制。

对，她就是余飘。

可是，她望他笑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呢？

不对，种种迹象表明，她并不是余飘，起码不是以前那个余飘。以前那个余飘为了她那些所谓的爱她的家人，不惜与他结婚，可如今的她，却能够如此决绝地说出裁员的话，还会利用他的狩猎心理，和他讨价还价。也许，这是她一步一步设计好的？这个女人本来就有独占家族企业的野心？

要是这样，也未尝不为一种合理的解释。

可是他就是不相信。

——他那一瞬间，好像真的看到了灵肉分离的样子，另一个女孩儿，透过阳光，无邪地朝他笑着，目光透明如水晶。她笨拙地把他搬到沙发上，清凉而柔软的触感。她不知道给他喂了一点什么饮料，酸酸的，甜甜的，像是亲吻。

——他这是醉了，还疯了？

付辰摇了摇头，决定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免得头脑发昏，他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某人，摇了摇头，拿起外套走了。

－－－－－－题外话－－－－－－

哎，我越来越不会起章节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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