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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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陌依然会在上课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课，还是每天都会捧着一本课外书看得忘了时间。地理画报，科普自然，武侠小说，文学名著，古典诗词，历朝野史，基本上逮着什么书看什么书，有段时间竟捧着厚厚的一本《圣经》在看，唯独很少去看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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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每天一头扎进各种习题中，自己每做完一套题，挑出重点，在锦陌耳边聒噪的念上一通，完全是填鸭式的灌输，不管她究竟能听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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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在章昱歌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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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的成绩年级第九，而锦陌的成绩正好是班上第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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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一手抚额，看着摊开在眼前的试卷，手指在桌上轻扣着。亦辰站在一旁，一脸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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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说我不能帮她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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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套试卷上，每套试卷里都有一部分，不但答案相同，连字迹也像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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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抬眼看向亦辰：“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帮她作弊？这件事要是被抓到，处分比旷课处分还要严重，你想过后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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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被抓住作弊不是吗？”亦辰笑得一脸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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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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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会把我们卖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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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章昱歌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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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狼群里的头狼，护短得紧，出卖自己学生的事，你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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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认为？所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旷课，考试作弊？但你那天为什么还要追下来找我答应我的条件？”章昱歌饶有兴味的看着亦辰，手指轻轻扣着桌子，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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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的话是锦陌在我找你之后说的，她要早说了我才不会去找你谈什么条件。还有，即使你那天没和我谈那个条件，我考试还是会帮锦陌作弊。”亦辰一脸坦然，毫无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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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垂眸沉思，不由得笑出声来：“帮她考个好成绩，省得那些别扭的老家伙拿成绩跟她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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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亦辰答得干脆，盯着章昱歌，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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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不赞同的摇头：“你现在这样帮她，那么高考呢？到时候你还能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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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皱了下眉头，低垂着眼眸，咬着下唇沉默着，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唇角漾开一丝笑意：“无论如何，她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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