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不依不饶:“那你说说 是谁 ”
“这……”
啪的一声 杜谦手中的茶杯应声砸在地上 碎片四溅了 那飞溅的碎片印衬下 杜谦厉声质问:“告诉我 到底是谁 ”
“奴 奴才认为 是 是郭将军 ”孙东抖了抖 最终该市结巴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了 说完之后他便将头深低着 不敢再看杜谦一眼了
“是他 怎么会是他 ”杜谦喃喃道 随即摇头:“不可能是他 他自己都被关押着 哪有那个机会呢 ”
孙东轻声补充:“主子 他可以雇凶杀人 ”
杜谦眼眸危险一眯 他重复这一个词:“雇凶……”
孙东见杜谦已经是半信半疑了 忙又煽风点火道:“据奴才所知 郭将军近日來与宁丞相关系密切的 宁丞相几乎每日都会去牢中探望郭将军 您都忘了吗 宁丞相多次向您要求放了郭将军 ”
“这有什么 郭利才杀我等同于背叛遥军背叛遥国 他不敢这么做的 ”
孙东谈了一口气 无奈这杜谦木鱼脑袋的 怎么提醒了那么多遍都沒有开窍呢 孙东只能继续耐心提醒:“主子 您记性不好 莫不是真忘了 郭利才只效忠于皇甫家的遥国 而并非……”
他说到这里 声音轻了些许:“而并非徐朗徐将军的遥国 ”
杜谦陷入了沉思了 他脸上神情多次变化 终于归于平静了 片刻之后 杜谦闭眸 往床栏上那么一靠 面露疲惫
“主子 您都忘了吗 那一次在温泉小院里 您所遭遇到的刺杀 郭将军的令牌怎么就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呢 ”
杜谦听了 紧闭的眼眸突然一睁 渐显狠辣 他摆手道:“我知道了 我这就去去会会那郭利才 ”
沒一会儿之后 孙东便紧跟着杜谦去往关押郭利才的地方了 只是他们都沒有察觉到的是 在他们的身后 已经有两个身影悄悄的跟上了
关押郭利才的地方是一座的水牢 那里本是一座莲池 杜谦进驻到钱府之后 看莲池的水颇深且池底暗涛凶险的 就把这莲池改成了水牢了 莲池并未多做改造 除了清理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水生植物之外 敞开的莲池本身的池水深度并未做任何改变 在外面又增添铜墙铁壁一般的囚牢 让被关在里面的人插翅都难逃的
水牢之内光线昏暗 只有零星的一些残烛发出黯淡光亮 但这并不影响杜谦从在水中寻找到郭利才的身影
此时的郭利才处于水牢的最中心处 铁锁禁锢着他的双臂延伸向两侧的墙体被死死固定住 但水底深不可测的 郭利才也仅能双足立在那深刺入水底的锋利钢叉上 脚踝处还绑有石头抵抗水的浮力
那种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痛苦折磨 可想而知了
杜谦在水牢边上寻了一个地方 席地坐下 他看着郭利才道:“郭将军 好久不见了 ”
“是啊 好久不见 久到我都以为已经死透了 可沒想到 你还是活着 倒真印证啦那一句话 好人不长命 祸害遗千年 ”
杜谦并未因为郭利才的出言讽刺还恼怒 而是双眼危险一眯 问道:“这么说來 你是承认了 是你雇凶杀我的 ”
“雇凶 呵~”郭利才不屑一笑 日日浸泡在水中 让他的身体出现了浮肿 那笑真的是难看急了 他满是脏污的脸上浮现杀意 然后道:“我确实很想杀你 但是雇凶……我一直被关在这里 哪有什么机会雇凶呢 ”
杜谦听了 也觉得颇有道理 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就饶了郭利才 他眉头微皱 又问:“你是真存有杀我的心思吗 ”
“是 自从你退守祁城 我日日都在想着 怎么样才能杀你 可老天开眼啊 我还沒动手 你就连着两次遇刺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你沒死 ”
“可惜了……”
良久 杜谦口中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停顿片刻他才继续道:“郭利才 我主子徐将军多次邀你供图大业的 可你却屡次拒绝 若你当初答应了我主子于他共同谋取遥国 你现在也不会仅仅只是这么小小的一员副将了 而且 你或许也不必死 ”
说到底 徐朗对郭利才的看重 才是杜谦一直不愿意对他出手的关键所在 就算是现在 徐朗都还在试图争取到郭利才这一员大将 而到此刻 杜谦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再加上郭利才表现出來的杀机……不得不让他要出手除掉了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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