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个时候院子里的灯火并不甚明亮,但还是能清晰的看到,独孤文智的脸色白了一白。
“二,不该设计宇文冰月于拓跋临渊。你明知柔然于我大周于父亲大业的重要性,还要去设计他们?无论这事情成活不成,都会将宇文冰月推向拓跋临渊。实际上则是促成了永王和柔然的联手。这种局势,迟早会成为独孤氏的心腹大患。此二错,目光短浅。”
独孤文智脸色更白了几分。
“三,没有选择合适的地方合适的人。你安排人将她们引到那处宫殿无非是想要皇上生气。你只考虑到那是皇上生母的寝殿是他成长的地方,自从皇上登基后便不准人随意进出,是个偷情的好去处。你只看到了这些,却并没有仔细想想,宇文冰月不过成长与山野之间,对于宫闱秘文根本毫不知晓,拓跋临渊更是第一次来到大周皇宫。怎么可能就知道那样一个幽闭的地方?皇上这些年看起来对自己生母不闻不问,但谁都知道他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他又怎能容忍外人在他心目中最圣洁的地方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他又怎会不彻查怎肯善罢甘休?另外,你安排的那三个人最终回落的那样的下场是因为他们太过愚蠢,既然发现弄错了人就该当机立断抽身而退。万不该回头查看,反遭人暗算。此三措,识人不明思虑不周。”
明明是盛夏天气,即使在夜晚依然闷热难当,独孤文智却不由地阵阵发冷。
“到了此刻,三弟可还觉得自己没错?”独孤文瑞的声音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我错了,”独孤文智终于还是低下了头:“是我思虑不周,忘记父兄教诲。忘记凡事需忍。又折损了好几颗旗子,下次…。”
“三弟又错了,”独孤文瑞英俊的脸孔上闪过一丝阴霾:“棋子本就是用来牺牲的。至于忍耐,也要看是对谁。那丑丫头那种身份,何需要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阴郁眸子中竟透出隐隐的血红,如月下嗜血的狼骤然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蓄势待发。
独孤文智此刻好似已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却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喉结来回的滚动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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