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赶他离开!
是的他会赶类离开,既然都已经下手了,何不快刀斩乱麻,断的干脆,断的清净,斩断了情缘,他还留有回忆,也够了!只是……类怎么又回来了,还跑到这里来找他?!
心,又开始骚动不安了!手放在门上,迟迟下不了手,贴着木质的门板竟凉凉的透着冷意,陈子阳就这样扶着门站了良久。
卧室中的人这时猛地清醒,睁眼看到雪白的墙顶,鼻子闻到了淡淡的书卷散发的香味,呼吸间还在空气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看来他是来对地方了,这个地方……是小阳的卧室吧。泽类舒心一笑,翻身将被子卷了一圈抱住,脸蹭着枕头乐坏了。
进门就看见清醒着的泽类,陈子阳猛地被惊了一下:“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垂眼说着就走到了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连床都不敢靠近。太紧的距离会带来紧张感,这会让人控制不了心跳,他就怕不能把情绪控制好。
“我总算是见到你了……”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他还只来得及看了正脸一下,某阳就侧头从床边走过,还离他远远的。这画面在泽类眼里就像是慢动作,太明显的痕迹,小阳亲手在空气中画下的,断了遇见的喜悦隔出了疏离气氛。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子阳对着泽类轻声问。那背对着自己的茶色脑袋,许久不见,他的头发都已经长长这么多了,软软乱乱的,蓬松着的样子看着很柔和。
“我要是舒服了,好了,你要怎么做?”背对着陈子阳,泽类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怎么来的吗?”
不需要知道!陈子阳黯然地垂下头,眼眸向下突然撇到他放在书桌脚边的背包。这是泽类的,呆愣一瞬,眼睛一闭下定决心起身,走向前勾起背包向着床靠近:“你要是好了,那就离开这里。你要是没好,这就比较麻烦,我会联系医院,让医务人员来治疗你。所以,请你离开这里!”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泽类没有转身,手抓紧了被子,低低黯哑道:“我的头还是很疼。”
陈子阳将书包放在他的脚边说:“我会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好不公平!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嘛!?还叫我离开,你对我真下得了狠心。”翻转身来,灰暗了脸色,泽类失落地对站在床脚处的陈子阳说。
“既然你都知道我下狠心了,你也干脆点吧,拿上这个,离开这里。”指指背包,陈子阳沉着脸面无表情,“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离开这里。这个背包很轻,你拿着它,就是头疼点,你也能拿得动它,你能走的。”
“轻!?呵呵呵呵……你知道这背包里放的是什么!”泽类说着就支起身子凑近背包。陈子阳惊得连忙后退一步,眼看着对方将背包拉开,拿出两个大信件盒。泽类打开其中一个黄皮包装的信盒说:“这是我以后一切物资的保障,这是我以前收藏的财产,过去、现在、未来都属于我的宝藏。就这两样,是我现在所有东西中最贵重的,我带着它们来找你,你却要我背着它们再回去,你就不怕它们会压垮我。”
黄皮信封盒打开,被取出来的是白纸黑字的文件,陈子阳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但是a4纸张整齐的一叠,让人看了有种严肃的凝重;淡蓝色信封盒随后打开,里面倒出的是一封封彩色小信件,那是……陈子阳的瞳孔慢慢放大,这是小时候他写的信!
一只小小的纸鹤掉落后,陈子阳猛的又倒退一步,睁大了眼睛看泽类,这些东西他还保留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凡是你给的东西,我都留着,因为我们之间留有的空隙太多了。我如果不这么做,很快的,一些与你的联系就会消失。”泽类捏住那只小纸鹤,起身走向陈子阳,淡然柔和的眼眸注视着他,伸手拉住他欲逃开的手臂,将纸鹤放在他手中说,“所以只要你不逃开,我就可以应付一切阻扰。”
陈子阳盯着手中的小纸鹤,心口的防线被猛地撞破一块,这就是类保存着的心意,现在在他手上。抬头注视消瘦许多的泽类,陈子阳在他纯粹明亮的瞳孔中看到了被柔光包围的自己。他,一直被类温柔地注视着,这种要将人溺死的温柔,好想……一直这样下去!
看到陈子阳眼中的挣扎,泽类笑了:“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去住桥洞了,风吹太阳晒,哪天就是病了,也没有人知道。而且……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你要是赶我走,我一定会受不住打击疯掉的,到时候,我不只是去睡桥洞,还有可能在那边疯疯癫癫的乞讨。你愿意看到吗!?”
明明泽类的话很逗,明显的吓唬人,但陈子阳撇到那个背包就不敢说的太绝:“什么无家可归,你离开这里,可以回日本,回本家……”“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泽类打断,双眼紧紧盯着某阳。无形中的压力冲着陈子阳而去,他被这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出来?什么意思\\\"说完骤然想到那背包,错愕着将目光移向那里。这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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