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开始转移注意,他期待着暑假带来的活力。在没有一点泽类的消息下,点点思念化成了丝丝担忧。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管是开着灯还是关着灯,只要闭眼,静寂的夜就像一只幻兽,在人闭眼的时候化成黑雾攻击人心。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晚上,临睡前惯例写着日记,只是提笔写,却发现脑中是白茫茫一片,最后日记只能写下“又是一天过去,在我没有反应的时候走了”结尾;白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在日历上画圈,看着红圈圈不断增多,如占领日历本一样,他这个将军真是既兴奋又担忧。
和其他同学们一样,陈子阳天天数着日子等待,这一等就一个月,习惯了等待的日子,而暑假也就在这个时候来临。
在日历上画上最后一个红圈,笔尖不舍的停留。今天过了之后,兴奋的时刻就到了吧,今天的学校想必会很热闹。陈子阳揉揉脸,拿上书包就出了房门。
今天,是不一样的一天!
从楼梯上下来,看到等在门口的欧阳毅,陈子阳举起书包往前一挥就道:“出发了,今天之后就是我们疯狂的时候!”
晴空万里的夏日,天空干净的像蓝宝石,蓝的纯净,蓝的没有一丝“污迹”,白云漫步在它上面,软软的像,自由惬意、可爱顽皮,橘红的炎日是天空中最亮丽的颜色,洒下的是透明日光却照亮了多姿多彩的大地。
阳光洒进一块落地窗,一位少年倚窗而坐,他坐着的矮窗台窗户大开,室外是闷热的气息,室内是开着空调的低温凉爽。温差形成的气流吹拂着少年茶色的头发,白蓝相间的病服在少年身上穿出了温尔尔雅的气质。
徐徐阳光下,少年左手拿着蓝色本子,右手轻轻勾画着,微上扬的嘴角在阳光下温柔。“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之后,少年揉揉胸口,缓缓气不甚在意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喂,大家不要学他,夏天这样是很容易生病的!!!记住了!!”
安静的房间,被走进的3人打破,道明寺司收回竖起的手指,走向沙发大咧咧地坐下。美作明路过沙发走向窗台,嘀咕着道:“真把我们当保姆使了,一天不看着你就乱来。”关上窗户后回到沙发上坐下,西门总二郎翘脚斜看不受影响的人调凯道,“少年,不要装文艺了,这里没有姑娘……哦,错了,你不喜欢姑娘!”说完自顾自的从茶几上拿出四个杯子开始泡茶。
茶水滚动的声音响起,袅袅茶香徐徐弥漫,房间里染上了点点茶香。几人都没有说话,西门总二郎给旁边的两人分了杯子,又倒了一杯拿起打算端给泽类,只是起身走了一步就停住了。茶是解药性的东西,类好像不能喝啊,真可惜!坐下将杯子一放,沙发上的三人开始慢慢的饮茶。房间只有饮茶的声音。
画上最后一笔,脑中的思绪停下,记忆中的人也留在了画纸上。指尖抚摸着画上的人,果然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了。浅笑着将本子合起,泽类扶着墙起身,慢步来到床边将画本放在枕头下面后,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润喉,却被呛到低咳了一阵。
道明寺司喝口茶,看着泽类道:“平时看你挺安静的,怎么才宣布可以下床走,你就到处乱走了。”
泽类缓缓气,拿起杯子喝口水才道:“再怎么走,也只是在这个房间里。”道明寺司三听他这么说,都送上了同情的目光齐声道,“真是太可怜了,类,我们可是天天聚餐还出去玩的呢……”
“……”泽类一阵顿默,淡了眼色瞥向三人道,“别玩了,有什么事吗?”
三人收了笑脸静默一瞬,最后由美作明开口:“我的人传来消息……有些奇怪,你爸只是派人去查了陈子阳的资料就没有动静了。”三人转头看向泽类。泽类端着水杯轻喝一口道:“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几人相视几眼没有说话,只有窗外传来知了“吱吱”地鸣叫声。
一切就和泽类说的那样,泽颜早就开始行动了。收到手下拿来的报告时,他就开始部署,之所以一直没有大点的动静,那是因为泽类的事出乎意料的简单。
陈子阳,性别男,今年17岁,现在就读于斗南高校,二年级a班的学生。性格温顺,不喜与人交锋,爱好广泛,涉及的的领域很多而且还精通所学领域。人生经历:四岁时和泽类、入江直树认识……12岁那年出去游玩时遭到迫害,由于伤势严重被其父转移到zg台湾本部去治疗,历时5年才治愈,其中左手伤势无法治愈……家庭成员:父亲陈子豪,母亲幸村晨美,曾爷爷陈……
几张纸一眼看完,家世真的清白如水,如果不是他派去台湾侦查的人小心,还真的就被陈父造的小商家世给骗了。陈老爷子,台湾三大世家中唯一的老年掌权者,性格火爆雷厉风行,把旁系中年轻辈的不安分子压的死死的,是个有勇有谋的智者。就因为陈老爷子是风云人物,所以他的忌讳是透明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日本,是个彻彻底底的爱国人士。
讨厌日本!!泽颜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就笑了,这事情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他一声令下,就只出动了一人,这人是去跟拍陈子阳和入江直树一起的亲密照。拍几张暧昧照寄给陈老爷子,想必不用他动手,就可以很简单的解决这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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