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夜,很黑,北风异常寒冷,宵禁之后京都一片冷寂,街头巷尾不见烛火萤光,天空亦没有一点星光,整个世界处一片黑暗之中。
呼呼寒风中,突然夹杂进一丝异响,紧接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弥漫开来,一高一矮两个黑影轻巧翻过两米多高院墙,此时,屋内烛火亮了起来,黑影迅速破窗而进,径直走入已经打开密道。
屋内一个头发半百老者迅速将窗户关好,将地上痕迹清理赶紧,吹灭烛火,亦潜入密道之中,“世子。”
老者刚要说话,高一些黑衣人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说道:“公子刚服下清心寡欲丸运功驱毒。”
老者眸光一顿,压下心头震惊和疑惑,静静候着。
此时原先一高一矮黑衣人虽仍着黑色夜行衣,却已取下了面罩,那矮一些少年便是老者口中世子,他面色惨白,严寒冷冬中额前却是豆大汗珠不断往外渗,很那汗珠汇成一股顺着他清秀面颊流下,一盏茶时间已然过半,少年面色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愈加呈现深青色。只听哇一声,浓黑鲜血从少年口中吐出。
他睁开紧闭双眼,嘴角浅浅勾起一抹鬼魅笑意,“这大周睿王爷果然厉害!”
“主子,这毒……”
“黄泉一梦,阎王爷召魂儿。”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咬牙切齿说着,仿佛恨不得生啖口中之人肉,突然他又哈哈大笑起来,“皇甫睿啊皇甫睿,就算本世子中了你毒,那又如何!你不也被本小王废了一只手,去了半条命!”
“世子,这黄泉一梦……”
少年手一挥,说道:“仲父不必担心,这毒虽然现暂时解不了,可是却也奈何我不得。”
老者仲文问道:“睿王爷真被废了一只手?”
同少年一同进来黑衣人,长风说道:“皇甫睿右手手筋被主子挑断,若无意外,即便续上也不能再动剑。”
仲老右手握拳重重落下,无限悔恨叹息,“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攻其不备机会,耗珍云阁一十八名顶尖高手姓名,后却没能杀了此人,真是……唉……”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堂堂大周睿智武功无双,天下第一睿王爷如今居然被人废了一只手,传出去是何等大笑话,又是何等大失误,莫说这一个个蠢蠢欲动封地诸侯世子会紧咬不放,就是京城养精蓄锐,伺机待发那么多年多位皇子王爷,您认为他们不会借机夺了他军权吗?”
“也好,也好。”仲老叹道:“只要这兵权不再睿王爷手中,于我们起义便是助益不少。”
这时,密室之中悬挂光滑石墙之上用于外界联络铃铛突然响起,仲文于少年对视一眼,躬身行了个礼匆匆往外去。
大院之中手举着火把两队皇城禁军,面色沉重,目光锐利列队站立,当前一人铜铃双眼,火光映射下威吓异常,他四下观察一番,目光落仲老身上,一丝轻蔑冷嗤,转身命令道:“你们,前厅东西厢房,搜!另一列,后院南北房。”
“是!”洪亮应答之声贯彻长空。
仲老面色一沉,“慢!”继而上前,问道,“虽然是京都,这里好歹也是南楚侯府世子府邸,陈统军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搜,岂不是欺人太甚?”
“睿王爷招人行刺,本官是奉命行事,仲老好还是不要逼本官将你们一个一个全都带回去严刑审问!”
“你!”仲老气得七窍生烟,这时,一个弱弱怯怯声音传了出来:“仲父,怎么了?”
少年身着单衣,瘦小身子瑟瑟发抖,也不知是不堪这冬日深夜之严寒,还是畏惧禁卫军冷冽气势。
统领陈火心中不屑深,这小屁孩不过是见了一两队禁卫军就吓成这样,真是是跟南楚侯那个胆小鬼一个德行!
他大步走到李存身边,虎目凶狠,威胁道:“小世子,你家老东西阻止我们禁卫军搜查,难道是你们窝藏要犯?”
少年似乎是吓怕了,身子一缩,缩到仲老身后,几乎带着哭腔叫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们,你搜吧,搜吧。”
废物!陈火心中骂道。
“世子,不可!”仲老还要说些什么,可是陈火已经径直进入屋中,小半时辰,方才又带人出来,不同是,进去时候一个一个手中除了一把长戟,什么都没有,出来时候,每一个都身形大了一圈,而里面塞满了洗劫而来金银珠宝。
陈火冷看了仲老二人,命令道:“下一家。”
冷风中,仲老双拳紧握,痛骂道:“强盗,强盗!”
“好了,仲父,又不是第一次了,一会儿点算下少了多少,让一恒入账。”宽慰间,他目光沉沉,落禁卫军列队地方,你们就管嘲笑吧,有朝一日,我李存定要你们十倍奉还。
清晨浓雾弥漫,李存刚一起身,腿脚一软,生生跌倒地。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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