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思索了几日,他觉得自己应该疾下手,公子心还没有完全沦陷时候把公子抢过来,他向来是说做就做,极为利落,这个特点已经成了经常被公子夸赞一大优点,所以他必须要充分发挥,利用自己这几年容府广集人脉打听到,公子今天下午竟然打算和那容子繁一起去参加三皇子珠楼举办宴会,他立即机灵想到,这是他挽回公子好时机。
所以他现穿着薄薄衣衫悄悄蹲一块冰冷巨石后面瑟瑟发抖,这纯属是咎由自取。
四面无风,懒洋洋太阳刚刚爬到头顶,已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就入了席,席间桌椅早已摆好,都是上好檀木所制,上面遮盖着上好丝绸所做台布,摆放这时下所兴各种水果和小吃,看上去华丽又不失雅致,而湖面正中央,那片洁白菡萏遮盖之地,是一座宽广小亭,典雅檐角上面悬挂着琉璃饰物,如流水般流畅垂落地,闪烁着耀耀光芒,而小亭四周都是圆润珠帘,把整个亭子遮盖严严实实,外面人便只能瞧见隐隐影子。
当云苏踏上那汉白玉做玉阶时,下面早已经坐满了人,透过遮盖自己眼前纱巾看过去,皆是风度翩翩少年郎,恭恭敬敬坐已经摆好宴桌旁,静等着宴会开始。
看着亭子正中央摆着那把黑色古琴,云苏眼中闪过莫名意味,曾经以为晁安替自己赎了身,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坐这里抚琴了,却不料现还是这样情形,其实这赎身就像是一个漂亮障眼法一样,它遮掩下,她自以为自己自由了,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逃出这个阴谋和利益所编织巨网。
其实。。就像是南柯一梦一样,淳于棼那可大树下昏睡了一会,可另一个世界却已经过了一生,他另一个地方尝了得意,失意,辉煌,灿烂,后却还是一无所有,梦是虚幻,可是他感情却是如此真实,谁又能说这场梦没有存过?它是真实,只不过无法再今后生活中给予帮助罢了。
清亮悦耳丝竹声传到了云苏耳朵中,抬头一看,一干舞姬正宴会中央歌舞,柳腰轻摆,衣袂飘飘,只不过并不是珠楼中姑娘,看那舞模样,应是晁安从外面带来,也不知道李妈妈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她费心思训练出来姑娘们竟然被晁安给嫌弃了。
容淇坐主位下方第一个位置上,眯着眼睛看着前面舞姬们,余光却不住飘向主位方向,晁安座位可是那里呢,只是不知道他如此大肆张扬开办宴会,还请了这朝中大部分权贵,到底是打什么算盘。
云苏看了一会儿也烦了,低下头默默拨动着琴弦,台前却突然传来了鞋子敲击玉石上叮咚脆响,诧异之下抬头看去,却发现红雯和尚柔正向这亭子中走来。
红雯一身艳红纱衣,上面水袖带着柔软感,服帖躲她手臂上,尚柔还是一身洁白衣服,只是额头上点了一朵鲜红扶桑花,两个人并排走泛着微光湖面上,踏着玉石阶梯,竟是惊人美丽。
这时宴会上也有了动静,晁安身后跟着一群男子,手上骨扇轻摇,淡然越过宴桌之间廊道向宴会中央走去,等到了自己坐席旁,所有客人都站起了身向他行礼,那都是懿国标准礼节,双手重叠放胸前,然后恭敬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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