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洛动了,娉婷只看到他身子微微一倾斜,轻易就躲过了即将砍到头上的大刀,接着他身形迅如闪电,还没等袭击他的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那人身后,随即点了那人穴道。
做完这一切,他又抬头朝娉婷看来,目光掠过她身边混乱的场面,他眉头皱了一下,他朝身边侍卫打扮的暗卫吩咐了几句,指了指娉婷的方向,见暗卫领命而去,他才转了头,看着乱成一团的刑场。
看到云洛平安无事,娉婷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吓出来的虚汗,心中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身边慌乱走过的百姓时不时撞到她,娉婷几乎寸步难移,莳萝紧紧拉着她,欲走出人群,但很多人挤在一起,你推我搡,别提有多混乱了。
“王妃,跟着我走。”就在娉婷与莳萝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时候,云洛派来的暗卫过来接应了。
暗卫用身子挡住慌乱的人们,不让他们撞到娉婷,一路艰难的走出了混乱的人群,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此刻,场面已变得不可控制,那些前来劫法场的越来越生猛,与在场的禁卫军打斗中,刀刀必见血。
眼见着禁卫军越来越少,在场的官员无不惊慌失措,只有云洛站在监斩台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劫法场之人中,有一个黑衣蒙面的,剑术了得,但他每次出招,都只伤人,不取性命,云洛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微动,若有所思。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不知谁嘶哑着声音高声喊道。
倾刻间,箭如蝗虫般,扑天盖地而来。
有人刚好到了威远侯身边,一刀结果了他身边的刽子手,正要挥刀割落绳子,救下威远侯,被却呼啸而来的箭羽穿月匈而过,随即倒地毙命。
威远侯看着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成了死不瞑目的尸体,眼中露出深深的悲悯。
密密麻麻的箭雨,把前来劫法场的人射成了刺猬,除了那黑衣蒙面客运用真气,衣服被真气股胀,手中长剑舞的生龙活虎,才将射到身边的剑一一挡了回去,当他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他深吸了口气,目光掠过刑台上的顾妍儿,眼中滑过一丝歉意,然后挥刀狂耍,一路奔逃出了刑场。
“别让他跑了,快抓住他。”有官员尖叫着喊了一句,剩下为数不多的禁卫军闻言就要去追,却被云洛阻止。
“别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这黑衣人是谁,云洛心中已有了猜测,他有心放那人走,哪会让这些禁卫军去追。
刑台上的顾府众人,几乎全部丧命于刚才的箭雨之下,连顾夫人与顾妍儿也不例外,只有威远侯与顾少清,虽身中数箭,却无性命之忧,云洛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吩咐下去,将威远侯与顾少清先押回天牢,禀明皇上后,再折日行刑。
众官员早就被突生的变故弄得提心掉胆,此时云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半句反对都没有。
前来围观的百姓早已散去,除了奉命处理刑场上尸体的禁卫军,再也看不到其它人。
娉婷从街角转出来,一步步走到刑场上,找到顾夫人与顾妍儿的尸体,她缓缓的跪了下去,看到不久前还与自己说话的妍儿,此刻浑身插满了长箭,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娉婷悲伤的大哭起来。
莳萝站在她身边,也是默默掉着眼泪,妍儿小姐与小姐感情向来好,本来再过六天,她就要嫁给大少爷了,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老天无眼。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前来处理尸体的禁卫军要带走顾夫人与顾妍儿的尸首,娉婷才止了泪水,她让莳萝递过一张银票,才低声道:“她们是我的朋友,麻烦你们帮忙找个好一点的地方给她们下葬。”
“王妃,恕属下难从命,这两人是威远侯的家眷,罪该当诛,按照以往的规矩,是直接扔到乱葬岗的,您让属下做的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属下恐会因此丢了性命。”禁卫军不敢接莳萝手中的银票,虽然他们也贪财,但相比钱财,他们更看重性命。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把人丢到了哪里,再说了,有什么事情,本王妃担着就是,与你们一点干系都没有,这样总行了吧!”娉婷微沉了语气,她怎么能让他们把顾伯母和妍儿的尸首丢到乱葬岗,她一定要让她们入土为安,这样对的起她们活着时对自己的好。
“这……”几个禁卫军对视一眼,有些为难。
“本王妃都这样说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是银子不够吗?莳萝,再拿一张给他们。”娉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要不是她没办法,怎么会让这些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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