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娥也觉得难受,虽说这事错不在他们,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个想法,那就是起因却是因为他们。
姐,这个道理我懂。我只是无法想象为啥下毒的人心可以狠至如此。我想不明白,他要是想致我们俩于死地,只要将毒药放到我们家中,将我们毒死,不来得直接,为啥要牵连那些无辜的人。又或者,他将毒药扔在我们家里,嫁祸我们,这样,沈叔也能找到竹子到底中了什么毒,就有希望解毒,可是他一线生机都不留给竹子,活活逼死了竹子一家子,月珍姨那是绝望了呀,她没了家中独苗,她没了活下去的支柱了呀,所以才会干这种傻事。小锦越说越伤心,她所生活的环境,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惨事,虽然她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大多只是讨好她,奉承她,像这种丧尽天良,坏事做绝的,她还真没碰上过。她也不相信人可以狠毒至此。
小娥搂着小锦,叹气道:有些人的心本就不是肉长的,他们的心已经黑了。想起潘美莲当年所做的一切,小娥似乎在此事上比小锦冷静多了。
根叔、霞婶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们带回来了更多的消息。
村子里有些人说竹子一家是中邪了,也有人说是龟神的惩罚,竹子一家的死应验了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两个的诅咒,总之,这件事在村子里算是件大事,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当晚留下照顾他们的三姑也吓得病倒了。
村子里现在笼罩了一层恐怖而又令人绝望的气息。
哥,我说得没错吧?这绝对是惹怒了龟神招来的祸事。胡山福又在村长耳边嘀咕开了。
阿旺伯又在村里头叫了,说是必须祭了龟神以后,才能免去这场祸事。哥,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再不做决定,明个还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死于非命呢?胡山福逼着村长做决定。
就算是惹怒了龟神,你咋知道就一定是小娥、小锦他们呢?要是祭错了龟神,那一切都还是白搭啊?村长还是有些犹豫,活人祭祀这可马虎不得,弄得不好和杀人也是差不多的。
哥。你糊涂啊,村里头除了当年板子偷了龟神像,惹恼了一次龟神后,还有谁在河里长年累月的养东西,搅扰了龟神安静?板子偷神像,废了一条腿,龟神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犯他的人的。胡山福说得阴沉沉,让村长听得心里直打颤。
既然这样,你去请阿旺伯过来,我仔细问问他。村长还是觉得应该慎重。
胡山福点点头,道:行,那我去喊阿旺伯来。
胡山福起身朝门口走去,眼中布满了阴狠的目光。
阿旺伯被胡山福带到了村长家门口。
怎么说可记住了?胡山福再敲门之前问道。
阿旺伯驼着背,眨巴着小眼睛,点头道:你别看我年纪大,但记性还没坏,我记着呢。不过你可得记着,答应我的事可不能说话不算。
知道了,都说了多少次了。胡山福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举手敲门。
村长家今个只点了一盏油灯,也没点蜡烛,屋子里光线很是昏暗,阿旺伯又瘦又小,干瘪的嘴唇慢慢蠕动着,说着当年的惨事。
在这种氛围之下,村长只觉得听得背后冷嗖嗖的。
阿旺伯,当年真得是将那触犯龟神的人祭了龟神就没事了?村长问道。
对啊,这还能有错?
村长陷入了沉思。
哥,你快做决定吧,过了今晚还不知道谁又要遭灾了呢?胡山福催促道。
村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阿旺伯,你说,你觉得是谁惹怒了龟神?
那我可不知道,这得问龟神啊。阿旺伯道。
问龟神?村长奇怪地问。
是啊,当年也是问了龟神才知道的。阿旺伯道。
咋问呢?村长问。
阿旺伯道:请个懂法术的道士,做个坛,请龟神明示。我记得当年龟神显灵告诉了道士是谁,之后便揪出了那人。
村长皱了皱眉,道:龟神显灵?显然,村长还是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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