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是这样,那他之前为何还要答应帮自己借暗卫之力,从而得以抽调御林军。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帮他的行为也是在为他自己铺路,那眼下叶恒、何麟不安分,安宁王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自己最后再坐收渔人之利便可,何必现在就插进一脚,要知道三方鼎立的局势一成,想破却是难了。
宋瑞喊了沈风逸几遍,沈风逸都没有听到,便干脆将凳子挪到沈风逸身边,一拍沈风逸的肩膀,“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沈风逸先是摇头,后又点头,“我只是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虽然我赞同吴暄的话,安宁王是得查,可同时我又觉得,安宁王的问题可能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眼见宋瑞眉头皱起,沈风逸抢先开口,“我知道你是想说,我不过是不愿意接受安宁王有异心的事实,所以自己在找一些牵强的借口替他开脱,对吗?”
宋瑞一个劲地点头,“咱这一路回来,内忧外患的还少吗?说实话,现在你要是指着身边任何一个人跟我说这人有问题,我真都会三思而后定,根本就不敢对谁打包票,为何一个安宁王你却这般……”
沈风逸知道宋瑞这是着急了,所以一下子没听出来自己是真的实事求是,不是心里接受不了,虽然明知道他是误会了,可看着他这么担心自己,还是忍不住地从心底暖到四肢百骸。
太多人都只盯着他,看他是否出错,只要宋瑞,永远只担心自己是否难受。
这般想着的沈风逸,脸上的表情愈显柔和,那半垂的眉眼,微勾的唇角,无一不散发这诱惑,害得原本还在要继续“说教”的宋瑞一个晃神,忘了自己要说啥了。
没有注意到宋瑞的愣神,沈风逸浅笑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真的不是因为不能接受才找借口的,我是真的有些地方觉的说不通而已,该查还是会查的,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先入为主地将一个人彻底推翻。若真查出来有异心无误,我就算再难过,也会说服自己去接受的……”
那边沈风逸温柔低语,这边宋瑞根本是半点都没听进去,就看着沈风逸的双唇开合开合,时而还能瞅见舌尖的那点红,宋瑞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地跑远了。
“临轩?临轩?我听到我说……”沈风逸的问话还没问完,便被宋瑞堵住了唇舌。
宋瑞的耳朵自动屏蔽掉了之前沈风逸说的所有,只在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唤着“临轩”时,脑子里努力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忍不住吻了下去。
而沈风逸完全没跟上宋瑞的节奏,明明上一刻还在喋喋不休地担心着自己,怎么这会儿又这样了?
只是,那唇舌间传来的气息太过美好,沈风逸不忍也不想拒绝。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有些话就留到明天再说吧。于是,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勾住宋瑞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而宋瑞一察觉到沈风逸的回应,双眸先是一亮,随后索性将沈风逸打横抱起,有些话,其实留到床上去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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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沈风逸与宋瑞没有再拜访任何人,只是每天顶着易容后的脸在京城里逛悠,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挨个试了个遍,看得尔蓝直咋舌。
“你们两真的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这架势,比我这从来没来过京城的人还起劲啊!”
宋瑞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吐词不清道,“你懂什么,皇宫算在京城地界,可那是能随便出入的地方吗?我每天跟上工一样进宫出宫,进的时候街面店铺都还几乎没开出的时候,该关的也关得差不多了,根本逛不了什么的,连我都这么可怜了,那位就更不用提了。”说着冲着前头的沈风逸努了努嘴。
尔蓝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看着你们,觉得这当皇帝的还比不得当土匪的过的日子强?”
“这话还真不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做讨饭的不做管账的,这皇帝管的是天下所有的帐,怎一累了得。”
看了一眼正瞪着眼睛围观路边杂耍的沈风逸,尔蓝嘴角抽抽了两下,至少这会儿看来,这个皇帝也没什么累的。
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宋瑞一抹嘴巴,“差不多吃饭时间了,咱是不是该找地儿吃饭了?”
尔蓝嫌恶地看着他,“你从出了门嘴巴有停过吗?还吃?吃得下吗?”
此时,一行人已经毫无异样地走过了丞相府前,宋瑞收回四处飘飞的眼神,拍了拍肚子,“老子不止吃得下,还要去最好的酒楼吃!走走走,老子带你们开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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