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了？

像是在说后羿射日改成的故事。

啊？哦，对了，爷爷说传说英雄拿的那把弓就叫后羿射日弓，不过剑不知道叫什么。

额，那看来没准是真的在哄你睡觉。

不是的不是的，我后来问过爷爷，爷爷说是真的，他和几个朋友还亲眼见过那个英雄射落琼华派的样子呢。爷爷从来没有骗过我。

我狐疑的看着阿依慕，阿依慕一脸的信誓旦旦模样，我不知道阿依慕话语是否是真的，不过阿依慕应该没有骗我，爷爷应该确实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对于我而言，这样的话，确实只能当做故事听，如果是真的，那明明，一切都不必再问了，我一直不相信，其实只是不甘心而已。

我和阿依慕坐在凉亭中一时间无话，我没有觉得尴尬，我在胡思乱想，阿依慕忽然的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纸，她小心翼翼的摊开，然后甜甜的说，阿合奇哥哥，你看。

纸上面写了四个汉字，“霓裳羽衣”，写的工工整整，但是并不算好看，我不明所以，阿依慕的样子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沉默半晌，末了说道，嗯，还不错。

阿依慕很高兴，小心翼翼的将这张纸叠起来，收了回去。阿依慕其实也算是非常奇怪的性格，她保存着我说她穿着好看的每一件衣服，记着我说过的每一种食物的做法，有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阿依慕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阿依慕说是为了日后怀念。而我觉得，衣服好不好看因人而异，食物好不好吃在用不用心，对我来说，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的感觉，已经超越了所有别的情绪。

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好说，我与阿依慕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种与喜欢人做喜欢事的感觉。

我想，这可能会很伤人，所以我不能说，尤其看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收藏被我夸赞的这几个字。

阿依慕问我，那几个字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感觉好美。

我说，汉字有时候确实很美。

阿依慕用汉语一字一顿的念出来这几个字，霓，裳，羽，衣。然后问我，你觉得呢，是不是很好听？

我说，好听，不过这也算是汉人用剩下的几个字了，没什么意思。

这话脱口而出，发觉不对时候已经晚了。我不知道阿依慕会怎么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可能这样的话永远都是只有一次说出口的机会。

阿依慕表情僵了僵，转而洋装镇定，依旧笑呵呵的，对我说，

没关系，就当，我们已经体会到了汉人曾经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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