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是不知不觉,我们只是后知后觉,当南方春意盎然,这里却不见生机勃勃,让人无比丧气。
西北地区的流沙地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无法体会二月春风是把******的有趣之处。
因此我向往中原的沧桑,向往江南的灵秀,汉人的书中有描绘春风拂面。我试着同样的让这不知是何时但是却知是春风的春风吹动我的长发,结果,吃了一嘴尘沙。
这里是播仙镇,在我眼里,这里很好,也很坏。好的是我可以如生活在自己家乡中这样的生活,因为这里本身就是我的家。坏的是黄沙漫漫在我眼中不会生机勃勃,我向往中原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很多这样的那样的景色,高山,流水,清泉,松柏。
或许向往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吧。
我时常的会望着远方的昆仑山发呆,因为据说那是中原人同样向往的高山。
传闻,曾经这座仙山上有神仙居住,居住的地方叫做琼华派,现在可能依然有神仙居住,只不过大神仙小神仙的问题而已,琼华派再也没有了,我不能得知,琼华派消失是十八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我叫阿合奇,十六岁,阿合奇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姓,我娘说我没有爹爹,所以我没有姓,我询问原因,娘沉默不语,我没有再问过,因为我没有对这件事一定要知道的理由,没有爹爹这件事情在我眼里挺好的,我见到过隔壁的乌沙被他爹爹痛扁的情景,而我娘从来没有打过我,所以我感觉不需要爹爹。
播仙镇不算大也不算小,这里经常有通商的汉人路过,整个镇子的人都会说汉语,也有许多我们镇子的姑娘与汉人通婚的,从而去了中原,我想,如果我是个女子就好了,也能嫁给汉人被带去别处了。
我们靠着仙山上的水生活,一派宁静祥和,镇子有许多有趣的事物,也有许多有趣的人,我总是在想有朝一日可以离开播仙镇,去我想象中的中原,可能中原只是称呼,我其实向往各种不是满天黄沙的地方。
播仙镇或许也算是在这漫漫黄沙中的桃源,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在担心一件事情,播仙镇的水,似乎面临着枯竭,越来越少,越来越浑浊。其实我感觉不到,因为我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不觉得有变化,可能是在我出生之前,这里更加像个桃源。
镇子里面的几个老人或许明白原因,只不过不愿意多说,他们说这是天意,播仙镇本该灭亡,有人逆天而为才保留了播仙镇,所以不能说,不能反抗。
我记得汉人有句话说: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
老人告诉我说:是啊,可是我们已经靠着上天生活了不知多少时间。
我不能明白,问过娘亲,娘亲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想想终身大事,这里的水还够我生老病死的,天会管水源,不会管我终身大事。
但是我并没有想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我还是觉得应该做点更加有意义的事情。这主要是因为,我并不用发愁什么所谓终身大事,我有一个一直在交往的女孩子,她叫阿依慕。
终身大事是汉人的说法,我不晓得娘为什么也要这么说,可能她认为这么说显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吧。
阿依慕很好看,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月亮一样的女子,温柔可人,笑起来很甜,十分可爱,如果完婚,她真的十分的适合。所以我并不担心这样的事情。
我想起了阿依慕的爷爷,据说他很有见识,也很厉害,年轻的时候曾经上过昆仑山,到过琼华派门口,那时候昆仑山是作为进去琼华派历练的标准,能上山者,都是能人异士,阿依慕的爷爷差点成了琼华派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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