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起来!”他命令道。
“哦。”我弯下腰,捡起了狐仙牌。
“拆开我看看。”白暖对我说。
面对着他要杀人的眼神,我只得又把狐仙牌给拆了。
这么经过这么多次的拆装,估计这块牌以后也是一个残次品了。
白暖显然一眼就看到那个护身符了,他气愤的说:“谁给你的?是谁给你的?”
“我不过是在长春观求了一个护身符而已。”
“长春观,孔达?”他想起了孔达,但是马上被他自己给否认了:“不,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他举着食指指着我,似乎又要骂我一个狗血淋头,但是活生生给忍住了,
他走到那辆宝马迷你面前,握紧了拳头。
“那个……你的手,还是先贴上创可贴吧。”
看着他漂亮的手破了口子,如同精致的艺术品被弄坏,我的心也挺疼的。
“咚!”他一拳头敲在宝马车的前盖上,盖子上活活被他敲出了个凹陷下去的洞,把我吓得一愣。
“你跟我走!”他到我身前,也不管我怎么样了,一把揪住我衣领,拖着就往停车场外面走。
“白暖你放开我,放开我啊你!”我在他手里挣扎着,奈何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白暖你放开我!”我在他的商务车上依旧挣扎,他的两只手如同两把钳子牢牢的扣着我的手腕,让我觉得我的手腕都要脱臼了。
“你再在这里喊一句,我就马上在这里吃掉你!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白暖咬牙切齿,他的眼睛里放出了两团绿光,吓得我往后一缩,太可怕了,果然是妖精!
到了别墅,他把我拖上了楼,到了书房,把我直接丢到了地毯上。
“你……你别过来!”我往后退着,然后双手支撑着自己,让自己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弄那种符?告诉我!”他瞪大眼睛,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道……道士说只是普通的护身符,是防备妖怪用的,我也没有多想……”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是不是?!”他大吼一声,我确信如果不是他还有理智,一定要把我掐死在当场。
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在组织措辞。
过了片刻,我舔了舔嘴唇,道:“没错,护身符是防备你的,为了不让你靠近我用的。怎么了?”
“我的天!”白暖捂着额头,那样子简直是无语了。
他道:“我搞不懂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做过什么事吗?要让你如此防备我?”
“做过!”我终于说了出来。
“我做过什么?”他反问道。
“你试图吸取我的精气。这难道不是吗?”
“好吧我承认,我在受伤的时候的确那么做过,可是你也没有什么损伤啊!”
“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总而言之,你要是觉得,被妖怪屡次三番吸了精气的我,知道之后,还能心里没有任何疙瘩,那我不就真的成了白痴了吗?”
“毫无疑问,你是。”白暖瞪着我,他似乎不屑于再说什么,直接一摔门,走人了。
我攥着胸前,被我重新拼装好的狐仙牌,呆立了很久。
我刚才那么说,会不会太伤白暖的心了,他刚才还请我吃了饭,想送东西给我的。
可是……
我敲了敲白暖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我推门走了进去,他的卧房里,只开了床头的灯,他坐在床头灯的昏黄的灯光里,晕出一片影子。
他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来,道:“你说的没错,要听实话吗?”
“什么实话?”我看着他。
“我承认我欺骗了你。”白暖长长的叹口气:“其实在那座山里,我的确可以,用法术渡河,但是我是故意让你游泳的,我知道你会体力不支而昏过去。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想……”
“所以,大姐偷看到的场景,并不是你要偷偷亲我,而是你要吸我的精气喽?”
我就说嘛,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会有帅哥偷偷的亲我。
“你不会有事的。因为你吸收了大半颗的昆仑仙丹,体质已经非同常人。”
哦,这个,在玄幻小说上叫什么来着?炉鼎?或者是一口被养肥的猪?
我转身就走,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
人生嘛,就是这么跌宕起伏,迅速反转,好在我已经习惯。
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是为了愧疚而补偿吧。
那个道士说的对,本能这种东西,很难克服,就像家暴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唯一可以阻止他的就是他自己的良心。
我攥着手里的狐仙牌,也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听到楼下有车子的鸣笛声,我站起来一看,一辆保时捷在院子里,白暖正和一个穿着小黑裙的女人在楼下聊着天,那女人,是祝微凉?
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起上了车,出了别墅。
我默默的把窗帘放下,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偷窥的变态狂,然后把狐仙牌默默的塞到了床头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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