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还是怀疑什么装作不知道,我不提,他也就糊里糊涂的混过去?
被放下的一切重新跳出来,我想要将其压下去,可它们比第一次出来时还有韧劲儿,疯狂增长,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晨晨,下车了。”
他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点点头,然后下了车。
被他领着来到了家门口,他说:“钥匙”
进了家门,翟立衡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圈我入怀,担心地看着我,说:“晨晨,我说那句话不是责怪你,你不要多想。”
我的不正常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能忍到回家在讲,耐力还真是强。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没怪你。”
就算是责备,那也是他在担心我的一种反应,我理解,只是搞不清楚这背后是不是藏着他的私心。
“是什么事情?”
“就是一些事情。”
我总感觉追究下去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就如滚雪球一般没完没了,尽管自己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不断让我问出来,但我还是撒了谎。
翟立衡盯着我看,犀利仿佛能看穿我内心的眼神投过来,我下意识的避开实现,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儿掰。
“你先放开我,我饿了。”
很巧,我肚子咕噜噜响了几声,应了我的谎言。
翟立衡却没管,圈在我腰间的手臂似铁链般坚硬,任我手指掰的生疼,他都没有放松丝毫。
他搂着我不放,我看着窗外闭嘴不吭声,就这样,我们俩僵持了数分钟,
“饿了先吃东西吧。”
翟立衡率先妥协,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迅速从他身边逃离,坐下来我便拿出袋子里的食品和饮品,很没形象地吃起来。
我低头吃东西,利用时间让翟立衡忽略之前的事情,可他坐在我旁边讲着故事,似是给我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听着听着,我嘴巴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口中的蛋糕怎么也咽不下去。
人与人之间需要交流,男女朋友和夫妻间更甚,一旦彼此有了隔阂,任凭其中一方胡思乱想,那么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最终想要解决的时候却找不到办法。
他要表达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们之间能说的清楚吗?真要讲清楚,我和他之间是不是就结束了?
翟立衡长臂一伸,搂住我,说:“晨晨,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是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掩藏,有什么事情也会第一时间说给我听。”
“那你呢?”
翟立衡低下头,粉唇撅起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说:“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全部,你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我说过誓言是最浮华奢侈的东西,我从不相信。”
不会伤害,嘴上说得很好听,可发生的一切真如他所讲的那样吗?
我将自己全部都摆在他面前,换来的会是没有被害的平静吗?
对于自己抓不住的结局,我不敢赌。
所以该掩藏的还是要掩藏,该让他知道的,我自然会让他知道。
依偎在他怀里,我右手在他衬衫的扣子那揪着玩,说:“爸爸今天让我回去了一趟。”
“嗯,然后呢?”翟立衡回应。
“前段时间我继母劝我爸爸买进了很多泰国金,不过很不幸赔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将这些泰国金卖出去。”
“泰国金纯度不好,卖的话利益太少,做赠品又有些可惜。不过我认识买卖金饰的几位老板,和他们谈谈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价钱上就……”
翟立衡肩膀耸动,话也没有讲完,但这不影响我对这句话后面的理解。
钱早已经赔了,现在找我求翟立衡帮忙不过是不想继续赔下去而已,所以利益什么的自然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从翟立衡的怀里退出来,我说:“立衡,你说我在你面前不需要掩藏,不需要伪装,是不是真的?”
“当然”
翟立衡笑着说,仿佛他在等待我真诚相待,将自己一清二楚的摆在他面前。
我尽量不去猜测他会有这样表现的原因,说:“那我现在就表现出最自私的自己,我希望你帮我爸爸,但我要从中得到利益。”
翟立衡侧过身子,一条腿搭在沙发上,右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掌则撑着他歪着的脑袋,他发亮的眼睛似黑玛瑙一样耀眼,投过来的眼神裹着一层轻纱让我琢磨不透。
“晨晨”
粉唇轻启,他低沉的嗓音唤了我一声。
被翟立衡一直盯着看,我心里挺没底的,他唤我,我便立刻回应,“嗯”
“你想要我帮你拿到顾氏的股份,是吗?”
他在问我,可眼里闪过的目光却很笃定。
心思被戳穿,我也不否认。
“是”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顾氏这么个小公司也许你看不上眼,但对我来讲很重要,我不希望顾氏最后落到张美珍手中,就算是她所生的女儿手中也不行。”
“好,我帮你。”
“谢谢”
“嗯,你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该解决我的事情了。”
伴随着话音,翟立衡站起身,张开双臂看着我。
瞧他不断对我抛来媚眼的举动,我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任他将我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将头靠在他的颈肩,我想:一切,就当是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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