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弟弟还是孩子,张美珍身为继母,背地里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还编排我陷害我,现如今,凭什么我要去体谅她?
她心疼女儿,我就要去为她这份伟大的母爱买单,呸,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爸爸,您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张美珍只要是琢磨到张丽香是因为我受委屈了,我就得把脸凑过去给她打呗。”
顾炳刚瞪了瞪眼睛,显然我说的话他不爱听了,“你这孩子怎么想法那么偏激,我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儿你体谅体谅别记在心上,什么时候让你把脸凑过去让她打了。”
我眨了眨眼睛,嘴巴张开又闭上,动作反复几次都没说出话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对顾炳刚说什么。
类似的话顾炳刚讲过不少,而我的理解就与现在一样,且不加掩饰的说出来,但是结果却截然相反。
那时我没少挨骂挨揍,现在他这么一说,瞬间我就觉得这些年所受的都是自己活该,这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踩了一脚的狗屎,郁闷透了。
同时我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是父女情分占的比例多一些,还是我与兰阳市玉石界翘首翟家接班人扯上关系所占的比例多一些?
摸不透顾炳刚真正的心思,我索性不去深思,直接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也岔开了话题,“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若是没有,我先回房间了。”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嘀嗒嘀嗒地走着,书房内我的话音落下后就没有了声音,这安安静静的情况下,我与顾炳刚的呼吸声就尤其的明显。他的呼吸声很均匀,相比下,我的呼吸声显得有些局促,吐呐的很不均匀,尽显紧张。我不想这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绷紧了神经。
“没事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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