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余层楼看像颂天歌,颂天歌的左手悬于胸口,五根修长的手指张开,似乎在扯什么东西,余层楼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根根难难以察觉到银色丝线。
颂天歌银发下的眼睛似乎没之前那么猩红,但是多了一分残忍。“说了都得死,能跑到哪儿去呢。”颂天歌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有着冰川雪海的寒冷。
余层楼缓缓的向着已经没了尸体的雀刚衣服走去,似乎并不是要逃,他缓缓的捡起那双破洞的布鞋。心里想着,没丢就好没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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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层楼曾经爱着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嫂嫂,也就是九皇余生楼的女人,兰芝,他爱她,他不敢说,他总是偷偷的把兰芝爱吃的草蓝果买来洗净放在兰芝的桌子上。久而久之,兰芝心中早已明了,可她也没有点破。
余层楼觉得嫂嫂似乎在和他暧昧,爱的力量让余层楼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在找机会。这个他日思夜念的女人让他魂不守舍,甚至做好了被哥哥杀死的决心。那天,兰芝又在园中吃着余层楼放好的草蓝果。温润白皙的皮肤,玉人的身段,妇人的成熟之美,让躲在假山后年轻的余层楼再也忍受不了。
他疯了一样把嫂嫂拖进了厢房,占有了兰芝,自以为是的他以为兰芝也爱他。可他错了,他不知道兰芝对妇人之道的尊重,他不知道兰芝有多爱他哥哥余生楼。“对不起嫂子,可是我真的。。。”事后冷静下来的余层楼愧疚的对兰芝说。满脸平静的兰芝犹如没发生事情一般穿好衣服,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拿着吧,这是我为我弟弟余层楼做的,可他已经死了。”兰芝说。
此时的兰芝好像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声音不掺杂一丝感情。
看到嫂嫂没有大碍,余层楼便赶紧走了,他怕他哥哥看到。
第二天,他哥哥抱着吊死厢房的兰芝悲泣的哭声惊扰了他。他这时候却依然没有负罪感,假装伤心却到处查看有没有自己前日留下的蛛丝马迹,待一切都安心后他才平静下来。
葬送嫂子那天,他哭了,哭的很伤心,不比哥哥的心里舒服多少。因为他在嫂子送他的布鞋里发现一个纸条:层楼,你是我弟弟,你兄弟两无长亲,可长兄如父,我也把你看做亲子,这双鞋子是我亲手所纳,谢谢你的草蓝果。爱是相互尊重。
余层楼没有把这事情告诉哥哥,他不知道怎么说,他难过,他恨自己,只能骗自己哥哥承受的打击太重,不想让哥哥再受打击。
自己造的孽就用一辈子来还吧。他离开了余家远走,以乞讨为生,世人越是对他嗤之以鼻,他心里似乎越是舒服不少。直到遇见无愁。
余层楼从那双破损的鞋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当年兰芝所写,岁月久远,纸条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可余层楼很认真的看着,这张字条他已经看了上万遍,可每次看都好像第一次那样令他珍惜。
他的身体又变回了之前的枯瘦老人,他很清楚镜还身的弊处。如果对方不是施术,而是用武器,那他将只有被诛杀的份儿,他不想浪费时间去做无力的挣扎,想在死前对着嫂子兰芝再做一次忏悔,再道一个歉。
浑浊的眼泪滴在模糊的纸条上,本就看不清的字迹似乎彻底看不到了,他很慌张的用身上被撑坏挂在腰间的碎布想去擦拭,奈何他忘了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纸条上的字迹已经看不到了。
痛苦的他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接二连三,他慌了,他使劲的想捂住自己决堤的眼睛,可是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我为什么要哭,我这个废物。兰芝,我对不起你,哥哥,弟弟给你们两赔罪来了。”他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破损的布鞋,两只手颤抖的捧着那张纸条。
余层楼已经痴傻了,可并不能让失去烟薰衣的颂天歌停下杀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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