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郑太阿。
“兄弟,过了吧。”郑太阿稳稳出声。
来人嗤笑,说道:“多管闲事。”随即松开了归离剑。左手一抬,一道寒星飞出,郑太阿正要出声,身后的浮生已是闷哼出声,郑太阿回头去瞧,只见浮生的胸口停着一把细细的飞刀,直至末柄。郑太阿不由暴喝:“好胆!”
回身欲出手,来人却已飘然远去,只留下一道声音。
“回去告诉林木那小子,他把我惹烦了。”
郑太阿赶忙扶起浮生,浮生已是脸色惨白,昏倒过去......
运河支流,一架三孔曲桥飞临其上,桥上来往的人很少,一个素衣提剑的女子站在桥旁,愣愣的看着河水出神。
清风拂桥三旬,一个清秀的书生拾阶而上,在那素丽女子身后站定。
素丽女子轻声开口:“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还是来了。”
“你来了会死。”
“我不来你会死。”
素丽女子抽剑转身,剑,停在书生咽喉。
“我...值得么?”话说完,泪水已下。
“值得。”书生淡淡开口,眼里并没有剑,只有梨带雨的女子。
剑,没有前进半分,女子终究没有下手。
“这一次,算我还你的,下一次,你会死。”
女子收剑转身,走的没有犹豫。
只是眼中的泪,流的愈发肆意。
书生的视线追着女子,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女子身影已不见,书生仍在原地,目光中是逐渐深沉的暮色。
比暮色还深沉的是走近的另一个女子,幽怨的视线锁在书生的身上。
“你爱她,是么?”
书生愣了,喃喃道:“也许。”
“理由呢?”
“没有。”
“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她?”
“也许。”
“有一分是为我吗?”女子的声音很轻,明显没有底气。
“也许。”书生的回答也很轻,明显也没有底气。
暮色愈发的深沉,为这桥上的两人描下厚厚的阴影,两颗明明挨得很近的心,中间却隔了一层撕不开的纸。
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情感就是爱情,有人爱的没有理由,有人没有理由的被爱。细想下来,也许就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或是一道声音,当你遇见了,被吸引了,心下就会确定一件事,完了,怕是爱上了。
可是......爱上了,又能怎样?
铁佛寺,在暮色下有些诡异。
大牌坊下,一道红影更是诡异。
持剑的女子走近,停在了红影的面前。
“没杀他?”
“没杀。”
“你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的人,一定是你爱的人。”
“我欠他。”
红影走上前,勾住女子的下巴。
“你的解释,很无力。”
女子方要开口,嘴唇已被温凉的覆盖。
良久,红影的嘴唇方才拿开,冷声说道:“我不想还有下次。”
说完转身,离开。
女子以手覆面,跪在地上默默哭泣。
影子被暮色图染,倍感凄凉。
浮生被送回小院时,仍在昏迷。
红袖等人不知所措的守在浮生床边,红叶眼睛都是红的。
林木没有说话,眼神冷的没有温度。话是被郑太阿带回来的,林木听完后,沉默到了现在。
酒,一坛接一坛的送到了萧晴的面前,萧晴,一坛接一坛的喝着酒。
醉了没有,她不知道,脑袋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下,会让她解脱,她便喝了很多的酒。
酒真的是一种好东西,你在开心的时候喝,会更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喝,会忘掉不开心,在得意的时候喝,会得意忘形,在失意的时候喝,会忘掉失意。
萧晴现在要的就是忘掉,忘掉那个人,那个一心牵挂,但是心里没有她的人。
所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都是期待太深,最好的状态也许就是等,争取太多就会失去太多,命里有的,终会出现,命里无的莫要强求,太多的人给我们说过这句话,可是,会说这句话的人,有多少不是自欺欺人呢?
我会争取,我会等,就是,你什么时候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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