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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灾人祸

“不会”

“跟你聊天怎么这么难呢?”

“恩”

林木无语了,把鞭子抽的脆响。

一行人到得宋家堡的时候,宋清溪先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当先下了车,也顾不上红袖递过来的雨伞,开始踉跄的往前跑去,路很泥泞,宋清溪跑不了多快,又一度的想加快速度,这样矛盾着,终于一下扑倒在地,后面的林木也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赶忙跑过去扶起了地上的宋清溪,宋清溪起身后,一把甩开了林木,又是往前挣扎着跑着,没几步,又是一下摔到在地,溅的身上脸上都是泥浆。

林木连忙将其扶起,宋清溪想挣扎,林木想也没想,一把将其抱住,任其挣扎不休,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宋清溪哽咽声,之后慢慢的抱紧了林木,在其怀中恸哭。

后面的红袖先是惊疑不定,浮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指遥遥的指向一个方向,红袖顺着手指看去,便看见了宋家堡的外墙碉楼檐角,飘满了白幡,在雨中犹如涌动的白云。能如此规格的,只有家族长的丧礼......

林木没有出声去安慰宋清溪,这样的情况下,让人哭个痛快是最好的安慰方式。林木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宋家堡,知道发现怀里的宋清溪没有动了,才收回了视线,低头看了看宋清溪,发现她好像是睡过去了,这才想着起身,才动了动脚,就觉得似乎腿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抱着宋清溪起来,一步一步的往马车走去,将宋清溪递给了浮生后,林木回头再一次看了一眼宋家堡,然后回头对红袖说道:“看吧,他们似乎有些...过分了啊。”

回到小院的林木将宋清溪送到司徒的房里,交代给她洗个热水澡,便回头出去了,留司徒在那儿茫然的看着宋清溪。

林木将红袖和浮生叫到房里,关上门后说道:“看来咱们得提前了。”

红袖还是有些没有把握的,问道:“会不会太早了?”

“再不提前,咱们也会不明不白的死掉。”林木凝重的说道。

浮生倒是没有说话,但拿着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红袖见两人如此模样,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了。

正在此时,浑身湿透的红叶推门进了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刚得到的消息,宋家族长病逝,燕荣正在去吊唁的路上。”

林木问道:“哪条路?”

“北侧官道,你们不去告诉宋清溪的么?”红叶有些不满。

“她已经知道了。”红袖说道。

这句话让红叶有些意外,浮生说道:“我们刚从宋家堡过来。”

林木不再犹豫,开口道:“好机会,咱们没理由去错过。”

浮生和红袖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点了点头。

红叶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泥泞官道上,一队人马艰难的移动着,间歇能听见几人的咒骂,这鬼天气出门是件磨人的事。燕荣坐在马车中,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有时会掀开车帘子催促一下车夫。车夫会转头答应着,再转过来时,也是小声嘀咕一下,毕竟在这种天气,能快得起来?

雨势不见小,官道前后看不见人,忽听得几声滚雷般的响动渐渐近了,领头的人很是警觉,勒马停住,抬手止住了人马。侧耳听着动静,马车内的燕荣发现车停下了,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转头回道:“左护院叫停了。”

燕荣皱了皱眉,喝声问道:“左护院,怎么了?”

领头的左护院高声答道:“好像有马队过来了!”

这种鬼天气能有人就很是稀奇了,会来一队马队更是稀奇,燕荣也是警觉的人,立马让众人做好准备。

滚雷渐渐近了,直到众人能看见马头,马队近了,速度却不见慢,左护院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叫众人退到路旁,众人也开始纷纷退开,马队来势惊人!犹如一道黑色的利刃刺向众人!众人退散的速度不及马队的速度,只能看见当头的几人骑马挥刀,怪叫着袭来!

这下形势很明显了,马队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左护院滚身下马,一个前扑避开了,可是更多的人被这来势吓到,愣愣的拄在了原地。

马队撕开了这支队伍,能看见的就是一道道夹着雨水散在空中的血,还有被马践进泥地的尸体......

燕荣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高声的叫着什么,可是在滚滚马蹄声中湮没了,突然!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在马车上挥手叫着的燕荣,裹挟着燕荣奔向了远处。

马队来势如雷,去势如电!眨眼的速度就已经消失。

逃过一劫的左护院从泥地里爬起,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马车里看燕荣,待得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林木和浮生两人撑着伞,在一处树林里等着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了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林木眯着眼看着远远行来的几骑人马,呢喃了一句:“这速度...呵...”

待得人马近了,林木挥了挥手,示意他在这里,人马中当先的一个斗笠遮头,蓑衣遮身,黑布遮面的昂藏汉子在林木面前勒住了马,马蹄高扬,嘶叫一声方才将蹄子剁在了林木的面前,马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林木的脸上,可是林木只是抬头看着那汉子,不见任何神情。

那汉子瓮声说道:“哼!倒是好胆!”

林木问道:“人呢?”

汉子挥了挥手,后方一人便将马背上的一人抓起,扔在了泥地里。

林木又问:“没死吧?”

那汉子说道:“带过来时还在喘气,钱呢?”

林木示意浮生,浮生便将一个包袱递了过来,林木接过包袱,一把甩给了汉子,那汉子接过包袱,顺手掂了掂,回转马头,吆喝一声,领着人马走了。

林木待得那些人走远,方才过去看躺在泥地里的那人,用脚踩了踩那人,看见那人微微的动了动,方才放心,和浮生抬着那人进了树林。

大雨浇灌下的沧州死气沉沉,犹如灌了过量水的庄稼,蔫儿了。任何事情过则有害,做的太过了,总是没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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