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叔停了下来,看见小姐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了小姐的意思。
“小姐,有些事,您还是不知道为好。老爷也不希望小姐知道的。”方叔有些为难,但该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杨子衿听到这些话,身子不禁又开始抖了,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原本能够抑制的情绪此刻也开始了躁动。
“所有人都是这样!爷爷是这样!方叔是这样!府里的人都是这样!你们明明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话说完,子衿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看着方叔小婵愣愣的模样,更加刺激了自己。便丢下他们,远远的跑走了。
“小姐......”方叔重重的叹了口气。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小姐!”婵儿回过神来,紧紧的追了过去。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杨子衿的委屈感在此刻溢了出来,这一刻她只想跑去父亲身边。
祠堂的护院杨虎看见小姐哭着跑了过来,以为前院发生了什么,急急的迎了过去。
“把门打开!”杨子衿颤抖着说道
“啊?”愣愣的杨虎还没弄清楚状况。
“我说把门打开!”
这下子杨虎反应了过来,又慌忙的去开祠堂的门。
杨子衿推开杨虎,进去祠堂后便将门关上了。门外的杨虎仍然很错愕。
“小姐这是怎么了?”
待过得片刻,听见祠堂里隐隐有低低的哭声,慢慢的,那哭声渐渐大了起来,直到大的放肆了。
“唉......小姐啊”杨虎吞了一口唾沫,心里也颇觉不是滋味。毕竟也算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人,幼年丧母,到如今,又没了父亲,唯一的爷爷又是不管不顾的。才十六七的丫头啊。
杨虎预备推门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让着孩子放肆的哭一次吧,也许就只有这一次了。随后转身,扶刀正身,坚毅的立在门口。
跟着小姐跑来的婵儿到得近前,也听见了祠堂里放肆的哭声,微觉鼻头酸酸的,泪也就这么滚了下来,可她不敢出声,只能闷闷的这么哭着,抬眼看了看杨虎,又看了看祠堂,复又低下头去,闷闷的哭着。
”小姐......“
林木此刻很是欣喜。自己的画,在有了杨府好纸好墨好笔头的条件下,更是出彩,看陈管家那黯然神采也知道这画合了他的心意。
“嗯,画很好,老爷啊...”
看着画像中青铠红袍,扶刀侧身的英伟男子,陈管家一时不觉有些出神,自己服侍老爷多少年月了?可怎么就......
“陈管家...”身边小厮的声音将陈管家拉回了现实。
“啊...啊,林先生好画功啊。对了......老爷的生平可做完了?”
林木转身从身边的案几上拿起了一张纸,纸上蝇头小楷的,颇为美观。林木对自己吃饭的手艺很是自豪的。
“嗯...受刺杀而亡?不该这样的,林先生,改为病逝。”陈管家略略看了后,对老爷最后的结局却是不满。
林木听出了其中的道理。
“确该这样的”
林木随即铺开另一张纸,重又写了一份。
这下做到了陈管家满意的程度,管家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去王账房那儿将林先生的润笔领了来。”又看了看窗外,见天色已晚,便对林木说道:“林先生,看今日天色已晚,不若就在府中歇了吧?”
林木最乐意的就是这个结局,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没多久,小厮将青布包着的润笔送了过来,林木接过后用手紧了紧,是银子!又不着痕迹的掂了掂,量不小!
陈管家安排完小厮领了林木去往一处小院后,自行离去了。
林木跟着小厮来到一处小院,样子大概是杨府客人居住的客房,拱手谢过小厮,待小厮走后,林木挤眉弄眼的走进房中,将自己摔在床上后闭目想了想今日的际遇,却发现脑海里始终绕不过一道身影,她的笑,她的俏,她的冷艳,她的憔悴......
魔怔了吧?自己和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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