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也觉着邪门,从背包取出塑料袋,问要不要扔了,我想了想让他先留下,安慰他问题未必出在果子上,即使真有问题,那也留着,指不定能排上用场。
走在排头的开心,一直听我们聊天,忽然回头盯着小苏:“你为什么没产生幻觉?”
小苏一楞没有接话,开心继续问:“我被你用针扎醒,之后我掐醒霞姐,再之后你扎成哥,我对付春哥,你呢?”
众人目光全转向小苏,春哥离他最近,下意识退了两步。
小苏叹气道:“谁说我没产幻,捡了堆烂石头搁包里,但在我眼里,却是保存完整的化石.”
“那你怎么清醒的?”我追问他。
“我……”小苏正要开口,谷底传来笛声……
笛声黯哑沧桑,带几分生涩,吹笛人明显不是熟手,众人停下脚步聆听,小苏木道:“喏,就是它唤醒我的,别问为什么你们没听到,我也不清楚。”说罢他摊摊手,一脸无辜相。
笛声貌似来自谷底,响了约半分钟,忽然没了动静,众人一通沉默,我招手示意继续走。
方霞有些害怕,扯着开心衣角问:“不是说过了这岭,一直到方村都没人住么,为啥有人吹萧呀?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深山老林,最容易碰到成精的动物,遇见了还不兴叫名讳,得称大仙,否则它一生气,就会缠上你。”
春哥嘿嘿一笑:“那正好啊,本座也是修炼之人,吹萧的要真是山精野怪,各位助我一臂之力,收来练灵丹妙药,到时功成之日,哥也绝不小气,一人发上两粒,不说长生不老,至少也能延年益寿。”
方霞噗嗤笑了,白眼一翻说傻子才听你瞎吹,小苏一本正经插嘴纠正:“那不是萧,是哨笛,一种民间乐器,工艺简单,只分高低两个音阶,这人吹的是低音哨笛,所以听起来声音沙哑。”
“还有。”小苏顿了顿“有些动植物基因异变,器官发育畸形,被人误认为修炼的精怪,实际上,只是罕见的遗传病例,动物修炼这类说法,是缺乏科学常识的表现。”
春哥不乐意了,反驳说:“那可不见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苏老三十年前下唐墓,殉葬室那些尸骨,朽得快化渣了,不照常又蹦又跳出来伤人,害得苏兄弟英年早逝,如果按科学常识,对这事又该作何解释喃?”
小苏一时语塞,这事儿他还真解释不了,方霞一听有故事,赶紧缠着春哥讲,春哥清清嗓子,拿腔拿调进入说书状态………
有春哥讲故事,时间打发特别快,走了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处泥坑,坑是人工挖的,在斜坡上平整出一块地,面积比之前石头平台小些。
小苏指着坑说就这里,这次我多了心眼,自告奋勇先行打探,我扔下背包走到坑边,举起手电先观察四周环境,全是山上常见植物,没有先前的绿果,泥坑里也没有,随后我跳进去,捏起一撮土嗅了嗅,也没椒麻味。
不过,土壤貌似刚翻新不久,腥膻味很浓,我怕地下埋着东西,抄手杖随机戳了几个点,确定没问题,方才敢招呼其它人入坑。
开心和方霞负责生火,烧开水泡方便面,其它人整理行李,支帐篷搭地铺,此行装备简陋,洗衣店没有常备野营用品,春哥舍不得钱买,将就家用品就带出来了,队伍唯一的一顶帐篷,还是小苏赞助的。
方霞是女孩子,帐篷当然她住,几个大老爷们儿比较随意,捡了些柴火垫地上隔开湿气,柴上铺层床单,二人一张薄毯,就这么对付了。
谷底的哨笛声又响了几次,起初大伙儿听到声音,都会停下来听听,后来也就习以为常,该干嘛干嘛,没人理会。
吃完泡面,我感到精疲力尽,人困得不行,顾不上打招呼,扔下饭盒倒上床单,毯子一蒙头便沉沉睡去,这一晚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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