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跟上前查看,果然有地道,听脚步声,里面四通八达十分空旷。正埋头探听,一个农家汉子牵着小媳妇靠近,我迅速捻起一张卡片,紧紧攥在手里。
农家汉子貌似能看到我,有些害怕不敢过来,他身后的小媳妇不明就里,一个劲儿催促他赶路。
我紧盯二人,起身让开一条道,农家汉子犹豫再三,硬着头皮往前闯,二人越来越近,我迅速灌注能量,闷喝一声搬起断裂的墓碑,无视前头的汉子,轮圆了拍向他身后的小媳妇。
“乒!!”农家汉子消散,小媳妇随着碎石飞下台阶,又一个虚像伪装的家伙。这货吃了大亏,扭动身躯钻入台阶下的地道。
我心想当老鼠上瘾了是吧?老子让你们都爽一把,我回身扑到刘秘书消失的地方,一拳砸破地上的石板,探头冲里面大吼:“喵!”
这一吼非同小可,吼声中释放有能量,地道结构如同喇叭,自带扩音效果,声波来回激荡在地道中,隐约传出惨号声。
刚才逃走那货,嗖的又窜回地面,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眼睛耳朵全是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啪,啪,啪……王有财鼓起掌来,略带戏虐的口吻赞扬我:“心思蛮缜密的。”
我迎着他一声冷笑:“不敢当,比起你的手段差远了,如果不死那么多人,恐怕还查不到你头上来。”
王有财摊手道:“他们的死,表面上与我相干,实则咎由自取,真要论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他指了指我,淡淡一笑。
我怒了,这是啥歪理,他杀人放火,尼玛与我何干?我气不过大骂道:“放屁!”
王有财却毫不动怒,负手淡定自若,娓娓说道:“李美丽这婊子,收了我的钱还动歪脑筋,如此背信弃义者,当诛;那个驼子,我给他一碗饭吃,他非担不知恩图报,还想借铜锁敲我竹杠,如此忘恩负义者,当诛。”
“至于那个妓女……”王有财阴侧侧笑了笑:“若不是你留下铜锁,她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卑鄙的我见多了,无耻的也见过不少,像他这么卑鄙无耻的,我还是头回见着!他的歪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破口大骂道:“我x你妈!丧心病狂还赖别人,拉莫呢?你又凭啥利用他!”
“拉莫?”王有财稍作停顿,招了招手,大款从地道中爬出,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我下意识捏紧砍刀。
“拉莫与我同病相怜,身负血海深仇却不能报,他帮我即是帮自已,何来利用一说,真要算起来,按辈份还得管我叫一声大伯。”
王有财说罢,举着手枪抵上大款脑袋,嘴里“砰”的轻哼一声,大款一惊,跳出好几米,喉咙里发出啾啾的声音,王有财哈哈大笑起来。
“姓王的,我他妈宰了你!”红爷暴跳如雷冲向王有财,梁伯开亮出匕首紧跟而上,前方不远处,一拨上坟人拎着祭品,悄无声息穿过步道………
我当下大急,大声发出警告:“小心脚下!”
原本我是想说,这地方下过雨,即使有虚像伪装,真人走过时,也会留下足迹,由此可判断虚实,不过情急之下表述不太清楚。
梁伯开也是贼精,秒懂我的意思,死死盯着上坟人的脚下,王有财忽地暴喝一声:“易红!可曾记得方村!?”
红爷脚下一顿,望上台阶,梁伯开差点撞上红爷,趁这空当,上坟人中突然有人扑向他们,我奋力将砍刀掷向来人,准头很差……砍刀从他们中间划过,稍稍阻了来人势头,梁伯开条件反射一通乱刺,来人不敢硬拼,恨恨比划了几下,翻入地道逃窜。
梁伯开惊出一身冷汗,红爷却呆立原地,表情万分震惊,王有财高声喊道:“八年前,你趁方村大祸,摄走死者能量,俘走拉莫的事,还记得吗?”
“你放屁!”红爷愤而打断他:“方村出瘟疫,全村上下除了一个教书匠,全部死光啦!当时拉莫奄奄一息,是老子救他回来的!”
话到此,红爷话音戛然而止,张大嘴难以置信:“你……你是那个教书匠?!”
王有财冷哼一声:“好一个瘟疫!我方村一百二十人,全是遭人毒手,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今天苦苦等待的买家!”
红爷气得发抖:“你放屁!我亲眼所见方村惨状,村民确实死于瘟疫,你口口生生别人下毒手,有何凭证?”
王有财却不作声,一把扯开衣襟,整副身躯没有一处完好,从脖子到腹部数十道巨大的伤疤,最长的足有半米,简直像被人千刀万剐过。
红爷呆若木鸡,一句话都没反驳,我心头一震,难道是真的?
王有财咬牙切齿道:“认得这手段吧?若不是我装死捡回一条命,你们的勾当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说罢他合上衣衫,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最初我以为是你下的手,在店里潜伏这些年,查到你也只是替人打工,你很谨慎,交易的事从不让我插手,至今未能和买家见上一面,我年事已高,不能再等下去了,之所以安排这一切,就是想……”
“还这里亡魂一个公道!!”王有财猛然睁开双眼,透出阴兀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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