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我跟师父倒过一个太监窝子,陪葬品就有这货,现在你手头这枚,包浆,金字,工艺全都没问题,九成是真家伙!”
x………真是小瞧这驼子了,他不仅对来历了如指掌,还亲眼见过,简直难以置信!
“麻六儿,没看走眼吧?这东西值多少钱?”驼子吹得这么传奇,大姐都给吓着了,抢过铜锁翻来覆去的瞧。
麻六儿眯着眼睛,举起两只手,左手伸出两根指头,右手伸出五根手指:“看谁出货,你们卖就这个价。”他冲着左手努努嘴,又晃了晃右手:“我卖就这个价。”
“五万?!”小胖子眼瞪的溜圆,忍不住插上一嘴。
麻六儿一脸嫌弃,感觉智商受了侮辱,嗓门抬高了八度:“五十万!还有可能往上!”
这架势真把我们震住了,谁能相信,手上不足二指长的小东西,居然能在城里买套小户型!?三个土鳖没见过世面,赶紧围着铜锁仔细瞧。
“得了,戏别演了,东西哪来的我不管,帮你们脱手,事后分一成,如何?”麻六儿舔舔舌头,笑嬉嬉的说。
这家伙,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跑跑腿就想赚几万,抵我两年工资了……….
“好啊!按你说的价卖出去,就分你这数。”我想都没想,爽快的答应了。
大姐赶紧扯扯我,一个劲挤眼睛,跑腿给5万,这不傻子么,白白让人占便宜。
我有自已的打算,锁又不是我的,值不值钱与我何干?锁算是李美丽的遗物,凭大姐和她的关系,“继承”这锁合情合理。
眼下芭芭拉被查封,大姐是回不去了,要真能卖个好价钱,她往后的日子,也有了着落。
但这事不可明说,只能暗地里办,我假模假样和他们商量好,锁由大姐保管,麻六儿负责联系买家,等交易完了,我再回这里取钱。
大姐不知我的算盘,又是个实心眼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还拿出身份证,户口本,硬要抵押给我。
我压根儿没打算再回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只留下电话号码,让她收到钱再通知我。
事情谈妥,麻六儿欢天喜地去联系买家……没多久,洗浴中心的人找上门,送回我和小胖子的衣物。
我翻出手机给梁伯开打了个电话,简要说明这边情况,梁伯开让我给铜锁拍几张照片传给春哥。
从建材市场出来,我再次拒绝小胖子拜师的请求,和他互留了联系方式,拦了辆出租车返回别墅。
一群人正围着桌子,研究我发回的照片,看到我回来,马踏春“痛心疾首”,一个劲抱怨,说去芭芭拉这么危险的地方,杂能不叫上他,好歹他是警察,真要遇到扫黄,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差点都回不来了……
.我提醒他殴打李队的事,指不定人家正满世界找他呢……要真和他一块儿去,特警都能招来,那才真叫回来不了。
二人互相调侃了几句,红爷咳嗽两声,问道:“成兄弟,怎么去那种地方调查?”
“李美丽职业特殊,和她有关系的人,未必敢和警方打交道,只能深入“虎穴”调查。”我回答他。
话说的很平淡,梁伯开了解我,知道这尿性肚子里一定有货,他一脸奸笑主动递上茶缸子,冲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受宠若惊,抬头看他一眼,他又递上一支香烟……
“你是想查送锁人吧?”梁伯开点上烟,顺势坐我旁边:“我也不相信,送锁人会是啥亲戚。”
我点点头默认他的说法:“疑点还有许多……比如,李美丽一无钱二无权,身份也见不得光,什么人会送这么贵重的物品?”
“再比如,李美丽和大款对锁的价值,明显毫不知情,送锁人虽然出手阔绰,却让当事人蒙在鼓里,动机是什么?”
“再再比如………”我仰头灌了几大口茶水,抹抹嘴继续说:“李美丽死时,怀有四个月身孕,被赶出家门却是两周前的事,中间差了三个半月,这么长时间大款都没撵人,像他的作风么?”
梁伯开敲了敲桌子,举手他有话说,我拿起茶缸盖子冲他一指,示意同学请讲。
他摸了摸下巴:“这个能解释,李美丽故意隐瞒,最近才告诉大款,胎儿在三个月后趋于稳定,想打掉都困难……这越往后拖,越是即成事实,对上位做“大奶”大大有利。”
不等我开腔,红爷接过话茬:“不大可能吧?依大款的为人,我都能猜到他不会接招,更何况钱陪睡的人?别说怀三个月,三十个月都不会买单。”
“怀三十个月那叫哪吒。”梁伯开开始抬杠,红着脸反驳:“为人父母,想法会不一样,性情可能大变,您老又没生过,杂知道这些嘛。”
这话红爷不乐意听了,正憋着气想词儿,打算反攻梁伯开,我淡淡的打断他俩:“孩子不是大款的。”
二人停下争执,愕然转过头,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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