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玦在一座黑洞洞的建筑物前站定,从门口的储物箱里翻出了一个手电筒。
光线照亮了小范围的区域,在巨大的黑暗中,那束光线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沉寂。
“请注意脚下。”易玦退下来和倪弁天并肩而行,确保他能看到路。
“这里一直都没电灯吗?”倪弁天不禁皱眉。
易玦轻笑:“有还是有的,只是年久失修,电路接触又不好,坏了也不足为奇。”
倪弁天沉默,将有些下滑的易舒又往上提了提。他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脖颈附近,湿湿的,痒痒的。
该死的,他居然有反应了!
一向自制力过人的倪弁天不禁有些气恼,但他也只能尽力克制着自己慢慢攀升的欲望,加快步伐移动。
终于,易玦掏出钥匙开门,生满铁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屋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高,暖暖的感觉让人心安。室内是亮着的,却空无一人,可见易玦出来得匆忙,外套也没披,灯也没关,对易舒这个哥哥显然很上心。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小的家也是。整个家的面积都没他的房间大,但是却井然有序地安放着所有东西。
“不用介意,穿鞋进来就行,我哥的房间在这里。”易玦打开门方便倪弁天进入,一个房间塞下三个男子后显得拥挤不堪。
床边靠着一张小床,目测宽度一米,长度才一米五。看着这张小床,倪弁天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把他怀里这个至少一米七五的青年放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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