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为柯州方言中对孩子的昵称。)
“混账!旺仔是老子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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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了医院,他向值班的护士询问后才知道了易玦所在的抢救室,连忙坐着电梯上了三楼。
易舒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倪弁天拽住他指着指示牌说:“在这边!”
走廊尽头,“手术中”的红色灯亮得刺眼,一个瘦弱而颓废的女子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哭泣。
“妈!”易舒冲上去也跪在了女子身边问道:“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小玦呢?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一连串的问题让女子只能睁着通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冷静点,她现在的状态和你一样!”倪弁天尝试去拉开易舒,这个平日优秀而沉静的男孩儿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状态,就像那个黄昏,他无助地跪在保健室冰冷的地上哭泣。
为什么当时没有扶起他?
倪弁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那天的场景印象如此深刻,甚至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或许,他和这个男孩孽缘太多。
跪在地上的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看清眼前狼狈的男孩是易舒后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指甲都嵌了进去。
易舒吃痛,却没有推开她,而是拨开她凌乱的长发,抚了抚她清瘦的脸庞安慰着她。没有人会认出这个疯女子是老师,虽然只是那种需要到处奔走替人补课的老师。
眼前的场景令倪弁天有些尴尬,他是个局外人,或许安静地离开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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