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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大结局——完

淡淡开口,“你下去吧。”

芍药偷觑眼太子,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将凳子放好忙退了下去。

阿芙一步步走下台阶,脚踩在挤厚的白雪上,发出碾压摩擦的声响。她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两人距离不远不近。

这是自打那天师父离开后第一次见到他,那晚,她让曹公公特意备了好些菜,就为等他,想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他没来,一消失就是好些天,她得不到一点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白雪照耀,他的脸色非常的白,白的几乎透明,唇瓣也无血色,紧紧抿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鹰隻般的眼,没有了刻意伪装。很平静,虽然还是冷,但阿芙敏锐的能够觉察到那稍稍柔化的温情。

暗沉的一如既往能够吸进人的魂魄,她不敢再看,视线移到他薄无血色的唇瓣上,“……外面,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嗯。”轻轻一声,几乎既不可闻,转瞬消散在骄阳暖光里。

阿芙觉着他有些怪。可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想不通,她便抛开,不懂地问:“为什么?”

太子妃是他的妻子。他都能下的去那样的手,而此次夺滴之战,得不到慕容太傅支持,他又拿什么去和祁王抗衡?

他轻眨了下眼,苍白的脸色淡去满身阴鸷气息,倒显得平和而突出那本身强劲俊朗的脸庞,“没有为什么,就像你知道的,一切都不可能挽回!”

阿芙忽然?子有些酸涩,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她忙垂下了头,“……你应该珍惜这次重生的!”

祁寒心里一痛,苦涩的滋味蔓延开来,来不及了啊。一个将自己灵魂出卖的人,怎么还可能重新开始呢!

他笑了下,带着释然,解脱,仿似卸掉了身上背负的枷锁一般,“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为自己所做的事儿埋单。”

“能在异世再次找到你,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可能上一世作恶太多,所以才会被戏弄的如此惨淡。萧丞相夫妇……慕容太傅太过目中无人,我本想救出他们给慕容一个教训,可终究是迟了一步……我没想到慕容梓鸢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擅传旨意——终究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div id="ad_250_left">

“不过,现在都好了,你做不了的事儿,我帮你做;你报不了的仇,我帮你报。”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股说不出的沙哑。很轻很轻,触动心里琴弦那刻,阿芙蓦然心惊地抬起头。

他说:“安然,我这生最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没有遵循心底本意去珍惜原本触手可得的幸福!”

阿芙眼泪一下子冲破眼眶,他心里紧了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生硬的禁止自己去不忍。

可面对那晶莹剔透带着哀伤的眸子,祁寒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低低地笑出声:“我终究,还是个卑鄙的人啊。”

说完这句,脚下轻点间,人以眨眼速度消失眼前。

阿芙向前一步,哽咽出声:“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只要放弃,就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啊……”

……

就像临行前的一场告别,城内守卫森严,城门整日紧闭,莫名的紧张感蔓延开来,人心惶惶。

夏博玉将两月时间硬是缩短了一月,回来后先去酒楼找云启,从云启嘴里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一切,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惑才终于得解。

见着他的云启却是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那胡子拉碴的真的是他们驰骋沙场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短短一个月硬是将自己劳累的憔悴不已,简直不成了个模样。足可见他这一月是怎样的风雨无阻找的!

云启叹口气,劝他等天亮传信落尘掌门,让其出来会面,这样总比夏博玉一人独闯皇宫来的安全多,况且一路劳累,他这副样子最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气神。

然夏博玉并未听劝,得知目前情况,便踩着夜色直奔皇宫。

落尘刚和唯世商讨完手头之事,外面忽然传来窗户咔嚓之声,这一声极浅,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是犹如放大了数倍。

落尘和唯世相觑一眼,两人不动声色的行至内间,见到那人披着满尘风霜的伫立在屋里,落尘面上没多大惊讶,或许是早已料到。

夏博玉缓缓转过身,不去理会唯世惊讶的神色,沙哑着嗓子问:“掌门故意将我支开两个月,能告诉博玉理由吗?”

落尘面上神色不显,只是眼底溢出一丝赞赏,“就知道瞒不住你,但那些东西,却是阿芙所需的。”

夏博玉眸光不明,“集齐四十九家五谷粗粮各五份,寅时出生少女头发五根,远离人家山水之间阴寒之鱼鲜血五滴。看似简单,样样却不简单,掌门人唯独算漏了这些东西集齐过程也是极为简单的,更没想到,我会这么快!”

“阿芙在哪儿?”

落尘抬眸,直直看向那冷着神色质问他的男子,轻叹一口气。

唯世在边上看着,直皱眉头,“博玉,你误会掌门师兄了,掌门师兄这是为了阿芙好。”

夏博玉冷笑,“为了阿芙?起先我还不甚明白,但知道了阿芙在我离开后就被人掳了去,掌门人认为,我会查不出其中缘由?”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落尘并没有发怒,他沉默着走到窗前,颜色隐在黑暗处,“你可知,融魂丹需要什么淬炼吗?”

夏博玉拧眉,“这和阿芙失踪有何关联?”

落尘转过头看着他,“那人唯一的请求便是借这两个月。”

夏博玉沉默了下来,落尘讥嘲道:“其实你早已猜得到,只是不想去相信。融魂丹所需要最纯挚的情,其实便是人的心头精血。”

……

曹公公整日整夜忧心忡忡的,源自于自己被软禁在这一方小院里,如今连外面什么情况都不得而知。前日时,他去给那伙保护他们的暗卫送吃的时,无意间听到太子起兵造反,如今已经劫持了皇帝,缩在皇宫里专门对付外面围了宫门的祁王呢!

这是宫变啊,曹公公又惊又怕,害怕这一方小院不太安全同时又有些庆幸,辛亏是来照顾阿芙的,不然以他这把老骨头,在那宫里可如何折腾得起呢!

但被软禁在这一方小院里打听不到外面消息,实在是太过憋屈了,就像井底之蛙,望天而叹,有种被动等待命运凌迟的错感。

阿芙被祁寒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激,急色间,气血攻心,身子又不大好了。

每天躺在床上想下地都难,这种无力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不止一次嚷嚷着要见太子,可自那次之后,就像真的诀别一样,了无音讯。

阿芙从开始的急切,到最后的冷静下来,过程真如以前所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明明急切的恨不得飞出去,可你却还是在原地踏步,迈不动分毫步子。

后来阿芙便写信,三天一封,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仍是没见到那人身影。

马上要过年了,外面曹公公和芍药嘀哩咕噜的商讨着要准备的货物,说着说着,两人不自觉的感叹,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他们什么时候能得自由。

是啊,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可以,阿芙希望不要有结果,他们都好好的,——好好的!

第二日一大早,曹公公兴奋的跑进来,大喊着:“三天前皇宫一战,嘶吼声冲天,夏将军首冲前锋,终于一举得胜,擒得太子等人。只是他们去的晚了,皇帝是驾崩了,太子想要登上皇位,因此没有透露出皇上薨世的消息,怕是不想自己在史书上留下弑父一笔。”

阿芙惊得坐起身,待到曹公公说完,她才急急问:“擒住了……那,那新皇是怎么处置的?”

“这老奴不知道,外面侍卫说的。不过依老奴看,多半会被处死。”

阿芙只觉眼前一晃,即便坐起身也差点撑不住身子。

曹公公瞧出她的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姑娘不必担忧,如今夏将军回来了,相信不久就会放我们出去的。”

她闭上眼,惨淡的一笑,过了半晌倏然睁开,看向曹公公:“拿笔墨来,我要写封信。”

曹公公以为她是要给夏将军写信,迟疑道:“姑娘,恐怕外面那伙侍卫除了太子,不会给别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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