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牵绊,不对你哭泣,不对你埋怨,不接受你的冷言冷语。
你的打雷天不再需要我,我驱散噩梦也不再需要你。
我们各奔一方,从此互不干扰。
走出哭笑悲欢,接着扑身进这亦真亦假的人间喜剧。
下车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我笑着走进公司的大门,对门卫礼貌地打招呼问好,然后尾随着王源儿的影子,踏进了放置着一排圆桌的会议室。
不出意料,那里坐着易烊千玺,卓琳,从未相处过的大哥,以及各位打着领带,看似神情严肃的高官们。
果然是纸瞒不住火,这么大的阵势,队友,家属都到了,那么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乎就没那么模糊不清了。
我参与了一次短暂的会议,会议的内容是以易烊千玺卓琳的男女朋友关系和新戏《若非》即将开幕的首映仪式为主题的。
简单来说,易烊千玺和卓琳如今都处于事业的黄金时期,而新戏也快迎来全国宣传,在一起不但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反而会对影片的票房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并为两人下一部合作影片造势。
因此,按理事的话来说就是:“在一起就公开,没在一起就“在一起”,大家都被圈在娱乐圈里,不会不明白“生”为娱乐“生”,“死”为娱乐“死”这一道理,社会大众高兴了,粉丝高兴了,各位才有资格考虑自己,也希望家属理解,一切以易烊千玺和卓琳的前途为重。”
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儿含蓄?
精简一下意思不过是:照着安排来,不管你答应不答应。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即使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也要像模像样的走个形式。
当理事征询家属意见时,我眼看着卓琳的父母和要好的朋友一个个挂上笑脸说同意,随后这流水账就打到了我这里。
“以上决定,易恩星小姐是否同意?”
易烊千玺的家人只有我一个到场,所以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坐在边角的我就显得尤其碍眼。
我抬头对上了易烊千玺的视线,看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他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那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说不出的脆弱,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些我读不出来的东西。
就是这种所谓的“读不出来”才令我烦躁,从我明目张胆的对他宣布我爱他的那一刻起,我似乎就丢掉了与他心灵相通的能力。
我什么都体会不出来,除了他是恨我的,我再也无法明确的察觉到任何其他感情。
十七年的暗恋与明恋告一段落。
故事就该是在这里完结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依旧只是笑。
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私。
我不仅点头,我还说好。
就在我说好的那一刻,易烊千玺重重的垂下了头。
他的刘海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棒球衣还是我一星期前从网上买给他的。
他全身上下穿的每一件私服似乎都是我准备的。
可在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易烊千玺,再没看过我一眼。
会议一结束我就逃一般的跑出这家娱乐公司的塑钢大厦,我没跟任何人告别,不论是易烊千玺,还是王源儿。
我相信王源儿不需要我说,他一样会明白我已经离开。
而易烊千玺即使我说了,他也不会听得见。
隔了好久,我第一次一个人走完了一整条长长的公路。
路两边安静得很,几乎不见行人,只是偶尔会有一两辆驮着巨大货物的拉运车和我在某一时刻擦肩而过。
眼前除了如星河般明媚的路灯,只剩下大片大片耀眼的霓虹。
鼻腔不断涌进些小而呛人的汽油分子。
我站在天台上对着脚下穿行的时间发了一会儿呆,起初只是觉得双腿无力,后来我索性缩在角落里,肆无忌惮的流起泪来。
我足够幸运,遇上了一个可以放肆脆弱的好时间。
可我始终没哭出声。
我大概在惋惜自己于北京失去了太多,我已经不认识眼前的北京了。
他不再有遮天蔽日的大槐树,不再有开了满头顶的樱花。
不再能听到盛夏难耐的蝉鸣,甚至连那些四合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灵性。
一切都为繁华而活。
包括易烊千玺和我。
娱乐的怪圈和回忆的怪圈,皆是一旦踏入就出不来的劫。
罪被创造出来,总是要有人受的。
我们都是为爱受罪的人,千万别笑话我。
我相信,这大千世界,人生来有罪,无人幸免。
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在这样一个不讨好的时间里,我接到了时京的电话。
电话里的时京沙哑着嗓音,一旁似乎有呼呼的风声,我觉得他应该说了什么,只不过风太大,我听得不大清楚。
我不厌其烦的对着电话那边大吼:“能不能再大点儿声!风太大了!”
他回了我的话,却一如既往的嘈杂。
我知道这个季节的上海还是一阵一阵冷风刮得异常寒冷,所以又自认为体贴的回话道:“再大点儿声可以吗!”
接着隔了两秒,我突然就听到了时京的哭声。
这哭声非常大,好像之前都是他刻意拉低了嗓音,不愿意承认什么现实似得。
而此刻的他却不得不放任自己将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我被他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听他讲完事情的因果才明白,之前他的崩溃不过是暴风雨的小小预告罢了。
我想的没错,时京也想的没错。
之前一直了无音讯的何棪婷,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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