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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吴夫人和刘喜扬长而去的背影,机蕊愤然道:“娘娘,您就是太心慈手软了。您越迁就她们,她们越不知好歹了!”
甘皇后呆呆地凝望着她俩离去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要她知道,再好的东西也要先送到我这里。即使她得到了,也是我赏她的。”
机蕊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安插在沐春宫的探子说,原本咱们皇上对刘喜跟吕家的婚事有所动摇,是吴夫人极力促成的呢!奴婢觉得事有蹊跷。”
甘皇后凝眉思索道:“她一向是最爱慕虚荣攀高枝的人,怎会甘于联姻臣子之家?即使咱们皇上有意如此,她也完全可以推给其她公主。”
“要不要奴婢派人暗中调查一下?”机蕊问道。
甘皇后点头。她隐隐觉得,此事大有文章可寻。
且说那狮子犬是实属犬中珍品,整个蜀国也只有这么一只。吴夫人将狮子犬抱回去后,越看越喜欢,为其取名“纳福”,并派人在宫中寻了一位训犬的太监,每日到宫中一个时辰,教授纳福各种技能。其余时间纳福都跟着吴夫人同吃同住,俨然*得儿子一般。
刘喜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刘喜兴奋得难以自抑,她自七岁时,第一次见到吕慕桐,就被他深深吸引——那时蜀国根基未稳,父亲因为将逊兵少,常被敌人追得带着妻儿家眷连夜奔逃,十分狼狈。记得有一次,佯装溃败的敌军突然反扑来袭,打得这边措手不及,父亲连夜带着当时随侍军营的母亲和自己逃命。敌军战马长嘶,战车轰鸣,紧紧追逼,父母亲和自己坐在马车上疾驰西逃——突然马车左侧的车轮杠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马车“砰得”一声被弹得老高,整辆马车腾地而起,父亲与母亲本能地将身体重心移向对面,放松了抓着自己的手,体轻的自己像一块机弦石“嗖得”一声就被甩出了马车,马因受惊更加没命地向前逃窜……
等昏迷的刘喜醒来时,她已经被绑在了敌人的军营帐篷里。几个年长的男人站在一边,见她醒来,为首的那个人问道:“小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刘喜摇头。
“你父母亲是谁?”
刘喜摇头。
“你家在什么地方呀?”
刘喜摇头。
“大哥,是个傻子吧?”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看可能是个哑巴。”又一个说道。
“小姑娘,你只要告诉我们,我们就带你去找你的父母亲。”起初那个人仍不死心地问道。
刘喜依旧摇头。
几个男人问得不耐烦了,那个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帘一掀,转身出了帐篷,不一会儿,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几个男人便陆续出了帐篷。
小男孩长得白净利落,说起话来口齿伶俐,有条有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吕慕桐。我爹说你可能怕生,让我来跟你聊聊天。你放心,他不会害你的。他只是想送你回家,可是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所以派我过来问问你。”
刘喜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既无表情,也不说话。
吕慕桐思想了片刻,突然跑出了营帐,不一会儿,捧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进来,打开,是香喷喷的玫瑰枣泥糕……刘喜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噜噜翻滚起来,从昨天夜里匆匆逃命到现在,她颗粒未尽,肚子早就空了。
吕慕桐把玫瑰枣泥糕递到她手里说:“吃吧。这是我娘做的,她特别爱吃这个。里面有玫瑰花和红糖,很甜的。”
被捆绑着的刘喜,在吕慕桐的帮助下,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个,吃到最后,突然大哭起来,大颗的泪珠不断滚落在张着的塞满枣泥糕的嘴巴里。
吕慕桐急了,忙问道:“你怎么啦?”
刘喜泪水滚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想我娘!我娘……也爱吃……吃枣泥糕。”
“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让我爹送你回去。”吕慕桐英雄豪气道。
“我不记得了。”刘喜抽噎着说。
“那你爹是谁?”吕慕桐问道。
“我爹……叫、叫刘烨。”刘喜眼睛红红地道。
突然,刚才那几个男子掀帐而入,为首的那个说道:“我猜的不错,果然是刘烨的女儿。”
另一个道:“这下我们可以做笔好交易了。”几个男人一齐笑了。
吕慕桐见状不对,抓住起初说话的那个男人问道:“爹,你不是要送她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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