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嗯,”葛昊天咽咽口水,“我是说,小忠这会儿应该正忙着,而且这伤也是因为你才造成的,所以……”
“行了行了,婆婆妈妈。”姜行乐打断他,接过药膏,“还不坐好?”
葛昊天赶紧乖乖坐下,自动将袖子撩到肩头,看着她以指腹沾上药膏为自己上药。也不知是她天生的力大无穷,还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总觉得按压在自己胳臂上的手指力道过大,可是又不敢声张。
看着那布满青紫红的胳臂,姜行乐其实是有点内疚的。他们本该是两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他可以快快乐乐的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她也可以潇潇洒洒的做个游荡于江湖的闲人,偏偏被一次毫无意义的口头之约捆绑在一起。对此,她心里有怨,可是他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开心,把气出在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身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看他此刻紧咬牙根不敢出声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被恶人欺负的可怜虫嘛,而她就是那个恶人。
这么想着,姜行乐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逐渐轻柔了起来。
葛昊天这才感受到药膏的神奇之处,被姜行乐抹上药膏的地方沁入一阵清凉,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复。他好奇地看着她认真为自己抹药膏的样子,渐渐卸下了心防,其实她不凶的时候也是很温柔的,干嘛总是对自己凶巴巴的呢。
从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他就被告知要娶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为妻,而且还是个貌不惊人的乡野丫头,从小任性惯了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妥协呢,自然是没给过对方一个好脸色。虽然后来在奶奶的坚持下,自己只能隐忍下来并容忍她在竹苑住下,但心里一直都是排斥的,总是想着法子去找她麻烦。所以严格说来,他们的几次接触其实都是建立在彼此争锋相对上,而每一次他都落于下风,他又怎么可能认真去了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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