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大意了,因为感情的模糊而忘记了危险的存在,我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极有可能暴露了最大的弱点,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我不能将父母卷入这场生死的纷争。
提前两天匆忙赶回g市,父母送我到汽车站,又是辗转千里才回到心的终点。这天,下了暴雨,我从火车站出来,撑起一把伞打算返回咖啡屋,我没有落脚的地方,我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公寓,独自在里面煎熬。
“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跟你说了无数遍,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郑晓江,你疯了吗,赶紧跟我进屋。”
“别碰我。”郑晓江怒斥,狠厉之色令左音溪陡然变了脸,她忽然扔了雨伞,大叫一声,跺脚骂道:“混蛋,混蛋,全都tm混蛋。”
“啪——”手中的提包掉落在雨水之中,我撑着伞,伫立在咖啡屋的外围,我听到他们的争吵,就算暴雨模糊了我的双眼,然而,郑先生在我眼中永远都是独一无二。
平静下来的左音溪先发现了我,她欣喜若狂,语无伦次地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来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后驻足,我将伞举起来,移到他头顶,于我而言,他太过挺拔,我遮住肆意的雨水却让自己淋湿全身。我们都这样,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对方受到任何伤害。
他背对我,双肩微微颤动,我想起那天我找到他,为了让他拥抱我,我徒步几条街道,睡在路边,我也不怕,因为我忠于自己的信念,因为我一定要找到他,其实我的心很明确,为什么我偏要自己折磨自己,为什么我要想那么多。
噙着泪,模糊的眸光看着他缓慢地转过身,他凝视我,俊眸带着血丝。
“你去了哪里?”薄唇开启,他像是用灵魂质问我这颗走失的灵魂。
“我……”我哽噎,他又是不温不火地问:“你去了哪里?”
“唐馨,郑晓江要掀了天,毁了我的咖啡小屋。”左音溪叉着腰,忿忿不平地埋怨。
郑晓江往前一步,又是那句:“你去了哪里?”他问得很小心,言语中再也听不到他的不可一世,他似乎委曲求全,只想知道我这几天去了哪里。
我捂着嘴,抽噎不止。这种被在乎的感觉让我受宠若惊,我以为不会有人在意我去了哪里,我躲在父母的关怀下,让心面对孤独,面对心如刀割的思念,在家里的每一天,我都会想起他,一旦想起这个男人,我就闭上眼拼凑可以自欺欺人的片段。
郑晓江身子前倾,双手伸过来,捧着我的脸颊,他将我的五官全都轻抚一遍,然后唇角上翘,抿着雨水,温暖地说:“我会疯掉,我一定会疯掉,但是哪怕我疯掉,我也不会忘记找到你。”
“如果你疯掉,我陪你一起疯。”我笑着落泪,扔了雨伞扑进他怀中,“哪怕我疯掉,也不会忘记回到你身边的路。”
“为什么你就是这么不听话。”郑晓江拥住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所以我能感受到他双臂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害怕失去,正因此,我也会倾尽所有地抓住他。
“因为我是雪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郑晓江垂首注视我,认真地说:“怎么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们的约法五章,作为律师的我,恐怕不能再姑息你这个小女人。”
“可是……”我想反驳,他凑上来,拥吻我,堵上我的伶牙俐齿。老爸说,我早晚因为嘴巴太利而吃亏,我看老爸警告得太晚了。
被他握在手心,吻得天旋地转,也许这是一场梦,那就不要醒来,那就听从老爸的建议,难得糊涂。
暴风骤雨灭不了彼此心中的一团欲,火,不过我尚存理智,那是因为我瞄到身边欣赏我们拥吻的左音溪,被自己老板欣赏自己嘴上功夫,似乎有些太尴尬。
“姓郑的臭小子,记得赔偿我店里的损失。”左音溪呵斥一声,她目送我们离开,其实说完就大笑起来,笑声化解了他们之前的争锋相对。
“你真的砸了人家的咖啡屋?”我扭头,郑晓江搂着我的肩膀,笑而不语,于是我激动地说,“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那个地方是我赚钱的地方,你砸了,我怎么办?”
他还是笑得意味深长,并不想跟我解释什么,也许他认为,他做了就是做了,没必要解释,任性可不是女人的专利。
我们撑着雨伞穿过两条街道走回公寓,这么大的雨,可没有雨中漫步的浪漫,一路上,他不说话,只有我时不时地找些话题,我觉得他很奇怪,很喜欢看着我发笑。
“滴滴——”房门打开,我脱了鞋子,赤脚刚走两步,岂料,身后的男人一挥手,又将我揽入怀中,他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吻住我的唇瓣,他吻得小心,舌尖撬开我的唇瓣,他的温度滑过我的喉间,虽然我们吻过多次,然而这样深入的拥吻还是令我措不及防,我吓得后退,退到门后,而他整个身子顺势压上来,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他身下。
湿漉漉的衣服本就贴身,被他这样紧紧地贴上来,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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