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否则我们一起完蛋。”我的警告有了震慑力,那是因为我的对手不再是雷毅,面对贪生怕死的梁浩权,我似乎又找回了自信和勇气。
梁浩权不敢随便动弹,然而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质问:“雪禾,你这是……你以为你能吓唬我?”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我能拿刀子毁容,也就能拿着炸药跟你同归于尽。”
“喂喂喂,你别激动。”梁浩权服软地哀求,“上次是我不对,不应该招惹你,但这次好像是你自个儿找上门,我可没招惹你,你说你火气这么大,年纪轻轻就火气这么大……”
“我知道,我今日是出不去的了,不但如此,你们利用徐临逃离警方的追杀后,一定会再杀我灭口,横竖都是死,我倒不如拉个垫背的。”我故意这么说,果然见效,梁浩权刷的一下脸色苍白。
他的手还不敢缩回去,我想他是相信我真的带有弹药,当然,我的确这么做了,只是我不打算跟这种人同归于尽。
看了看四周,梁浩权又上前半步,离我更近后,他反而压低嗓门问道:“你到底搞什么鬼?”
“权哥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我的目的。”
“哼,你想救徐临?”
“不,我想进入地下室见他一面。”我冷静地说道,“凭你的本事,不可能救得了徐临,何况你不会这么做。”
梁浩权咬着唇叹息,摇头地说:“雪禾,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先逃离这个地方,你明明知道姚公子最后不会放过你,你又何必自寻死路?你见了徐临又能怎么样,也许他并不想见你。”
我愠怒地叱喝:“少啰嗦,赶紧带我下去,否则我引爆炸弹。”
“好好好。”梁浩权回头张望,继而又道,“姚公子很快要返回山庄了,给你三十分钟时间,三十分钟够长了,该看的看够,该说的说够,我事先跟你声明,不要耍花样,否则你死的很惨,你死无全尸,我可心疼了。”
我瞪视梁浩权,不安好气地骂道:“少耍嘴皮子。”
看到梁浩权后,我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他进入地下室。我和莫晋翀暂时分开行动,我知道,莫少能凭自己本事潜入地下室,而我,可能只够资格在外围晃悠,这是莫晋翀一开始的打算,他就没打算让我进入地下室。
我不会让他看扁的,说不定我先一步进入地下室。
梁浩权深吸一口气,我示意他可以抽出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谨慎地挽着对方的手臂,暗中用力拉住他,以免他趁机逃跑。其实,我哪有什么力气抓住一个男人,只是梁浩权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死,不敢赌上自己的性命。
庭院外的保镖眼睁睁看着我们进入,我的眼珠子一直搜索四周的动静,我没发现躲在暗处的莫晋翀,不知道他会如何打算,也许他正目睹我和梁浩权一同走进了院中。
这个庭院是个刑场,是姚振晟的刑场,踏入其中,我便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虽然外面戒备森严,然而内室空寂无人,跟着梁浩权转了几个过道才到了地下室的楼梯口。
梁浩权突然顿住脚,他把手放下,一边甩了甩,一边说道:“你自己下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我刚要往前,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放心,便又喝道:“你走前面。”
“你……”
“快点。”我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梁浩权赶紧摆了摆手,慌张地说:“小姑娘还挺精明的。”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我们慢慢地走下去,没有灯光的楼梯像是一个无底黑洞,每下一层台阶,仿佛阵阵阴风卷席而来,其实我们走得很缓,像是要下到地狱。
我来地狱的两次都是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我之前没发现这条路还有这么长,梁浩权走两步,回头又自言自语地说两句,他想勾起我的聊天欲,望,只可惜我除了头皮发麻,别无其他兴趣。
“啪——”下了楼梯就是一间密室,梁浩权打开墙壁上的开关,陡然间,这间屋子就如白昼一般明亮,并且我看到那间玻璃房子,之前两次,我在玻璃房子内,而这次,我却在室外。
玻璃房内还是架着一把日式军刀,靠后的位置放着一个木箱,箱子上方分明耷拉着一个人头。
“徐临,是你吗?”我推开梁浩权,凑到玻璃前,激动不已。
“他听不到的。”梁浩权无精打采地倚着水泥墙,不以为然地说,“这种玻璃既防弹又隔音,德国货,很不错的。”
我扭头怒斥:“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你们剁掉他的双手双脚吗?”
“暂时还没有,姚公子说了,他留着有用,还不能死,如果剁掉四肢太容易断气。”梁浩权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每天一顿暴打是少不了的,说不定现在也是晕死过去了。”
我板着脸,坚定地说:“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看看他的情况。”
“喂,你别得寸进尺。”
“梁浩权,你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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