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失望,又担心女鬼追出来,心急火燎的我只得转过身来跑到另一条岔路,继续朝右侧喊,这样始终保持草丛在我的右边。“普朗,普朗……”我的声音越喊越急。
这时,这侧的草丛里果然飞起两个小豆豆一样的小虫子,金光灿灿。它们成交叉状的轨道一路在我前方飞行,把我前方的道路照的无比明亮,我感到安全多了,甚至不用再担心的回头张望那女鬼是否跟来。我一路小跑跟着它们,深怕被落下。而跑着跑着,道路也越来越宽了,没有几步,便到了农场的大门口,这两个小东西,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刚才前方还一片明晃晃,这会忽然又暗了下来,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以致于各种颜色在眼前“哗哗”直闪。我还是不敢放松,完全顾不得那么多,继续飞速的爬坡,一直跑到办公室门口的玻璃门边,才转过身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我T恤的袖子和衣角就往下滴,我拧了一把,水“哗啦哗啦”的滴在地上。
等了好一会,我的心绪才平静了一些,可是大概是跑的太快,血压升的比较高,猛地坐下,导致头这会又疼又晕,然后胸口一紧,一张嘴,“哇哇”得吐了起来,对着办公室旁边的排水沟,我吐得翻江倒海,一边吐,一边哭,嚎啕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发现Jos已经睡了,然后默默的躺下。满脑子的恐怖镜头回放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哒哒哒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大绿在,我的朋友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隐约感觉Jos喊了我好几次,我实在无力起床,最后听见Nancy在我耳边大声喊着:“Sue,你这是怎么啦,今天不上班了啊?”
我微微睁开眼,还是不想动一下,浑身无力,而且疼痛无比。Nancy用手在我头上一摸,大叫一声:“Beyond哎,你这也太烫了吧,你赶紧给我起来去看医生。”
我摇摇头,挣扎着说:“Nancy,帮我请个假,我实在起不来。”声音微弱的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Nancy凑得很近,之后她点点头:“这样,我先给你弄点热水,你盖好被子发一会儿汗,观察一下,中午我给你送饭过来,吃完饭了再看,如果还是高烧不退,就得去医院,如果退烧了,那就吃点感冒药好了。我先去给你打点水,你把湿毛巾敷在头上,降降温。”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感谢。
一边往外走,Nancy一面嘟囔:“这是怎么了,昨天分手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哟,该不会被伊蚊(南方的一种蚊子,被咬容易感染登革热病毒)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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