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陆寻都没有去找正式的工作,继续做着周兆南给她介绍的单子,也能挣到一些钱。
经历这个月的修养,她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万幸的是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后遗症。另外,何念远也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联系她,更没有来这儿骚扰她,估计他也是因为上次元气大伤,没时间,也没那方面的欲望吧?陆寻难得的‘自由’了一个月。但是,凭直觉来看,何念远不可能因为再次夺走皓皓,以及上次重伤她,而此放弃对她的控制。他迟早还会再来。她也没有搬家,没有逃避。现在唯一让她妥协的原因,就是陆湛还有把柄在何念远手上。她不能逃。
一天中午,她正在家里煲汤,听见有人敲门。听这敲门声的特征,她心里顿生不太好的预感。
敲门声持续。
“谁?”她提心吊胆的问。
“我。”一个男声。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作了个深呼吸,然后故作镇定的把门打开,果不其然,眼前出现的是‘久违’的何念远。看到他,脑子就浮现上次的噩梦,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让到一边,甚至都不敢关门。
“你的伤,好了吗?”何念远淡然的问她。那语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关切,而且他声音很低沉,确切的说很萧条。不仅仅是他的声音,他整个人都是萧条的、颓丧的,眼窝很深,瘦了整整一圈,胡茬都没刮……总之精神状态很差。
难道是因为被陆湛砍伤得太重吗?他走进客厅的时候,左腿还有些跛,有气无力的样子,明显伤势不轻,也没有完全恢复好。看到他这副没有攻击性的状态,陆寻放松了些,但是依然没有关门,也不主动跟他说话。
他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扫视了一圈,“你这儿实在太简陋,我给你钱,换个好点的住处吧。”
陆寻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铺垫这些废话。”
“呵,”何念远冷笑,不,应该是苦笑。他抬起眼皮来,对她整个的打量了一番,眼神虽然疲惫,却蓄满了脉脉柔情。他叹了一声,声音更加低沉道,“陆寻,我对不起你。”说话间,他仰头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寻被这几个字惊呆了。她听得出来,这句话是真挚诚恳的,有些浪子回头的意味。
那么他今天一来就摆出这种低姿态,到底死要干嘛?到底是他脑子被砍坏了,还是想换一种方式,继续控制她。
“我上次是气坏了,喝多了,才控制不住对你动了手,很抱歉!”他平静的说,“不过,陆湛也帮你报了仇,把我砍成重伤,大家都扯平了吧。”
看吧,说到底,他不过是在弥补上次对她的伤害,想尽快消除她心底的怨恨,然后再跟她保持以前的关系而已。
“何念远,你真没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她也冷笑,满脸无所谓,“既然你有把柄可以威胁我,你要打要骂,想怎么折腾我,我都不会眨一下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
他闷了半晌,又摇摇头,“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我能理解。想想这些年来,确实对你伤害很深,我不是人,我承认。如果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你一定不信。”
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出象牙呢?陆寻听到‘爱’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从身体到心理的反感恶心,不想接话。
何念远开始碎碎念起来,“还记得,我是在酒吧里跟你初相识的,那时候,你才18岁,完全惊艳了我。我是个肤浅的男人,就那样对你动心了,当晚就特别想要你,但我忍住了,因为我想一辈子拥有你……后来,跟你接触多了,我对你越来越迷恋,就想无条件的对你好,想打动你的心,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无奈,那年因为事业上碰到很大的问题,我对陶忆蕙妥协了,跟她结了婚——”
要打感情牌了吗?陆寻听着他这些回忆,只觉得无比可笑,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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