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宫女的眼中都透出一丝惊讶.
要知道.这个柳贵人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她的父亲很久以前就战死沙场.太后娘娘为了抚恤忠臣.把孤苦无依的她接近了皇宫.后來给皇上订下了娃娃亲.
结果.这个柳贵人懦弱胆小.连身子骨也经不起风吹.自从太后沒了.她就更是蜗居在自己的宫殿.从來不踏出來一步.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连奴婢也不如的主子.是以见到的时候.连礼都不行就走了.也不招惹她.
两个小宫女.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回头偷看.就这样也和平时一样.当她是风一般不存在就离开了.
柳贵人骨碌碌的眼珠一转.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狡黠.笑着自语道:“幸亏你们走得快.不然我这个梅花就來不及收集完了.”
这个柳贵人就是当初尤芊袭遇到的那个易容师姜巢.她为了提炼做人皮面具的材料.这才跑到梅林里來的.
自从进了皇宫.原來的柳贵人已经被夜舒黎给偷偷运出皇宫了.现在让她暂代新的身份.为的就是给上邪做好掩护.
日月星辰.斗转星移.一轮红日已经冲散了所有的乌云.发出了刺眼的金光.所有的阴谋.都在猎猎的寒风中.透出血腥的味道.
乾隆殿里.所有的人都被清除出去.皇上新回宫.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直接又里三层外三层地让侍卫都包围了.
就连忠心耿耿的张侍郎要见一面.都要通过层层报备.才能通达上听.
那个身穿金黄色龙袍的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滴上一滴在水里.然后就着湿热的毛巾.敷上了头发掩盖的后颈.
一张通透的死皮.就像是琼脂一般被揭开.露出一张冷俊浓眉的脸.
“哎呀.这处戏演得.可累死我了.”
一个黑装袍子的男子.抱怨地从房梁上飞下來.直接倒睡在御塌上.
“主上.你以为只有你累吗.”上邪冷冰冰地说道.
夜舒黎立马翻身坐起.单手支着下颌.邪魅地笑道:“我在这个位置被禁锢了多久.现在你才坐了一小会儿.就在那里抱怨.”
上邪揉搓了一下有些痒痒的面皮.说道:“你是本色出演.我是要戴上这个玩意儿.简直快把人被憋死了.”
夜舒黎轻松地说道:“行啦.别和我废话.等会儿我就走了.有什么问題和牢骚.等找到了我哥.你自己慢慢吐苦水.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小弟跑腿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上响起了张统领的声音:“皇上.柳贵人求见.”
上邪想也不想.直接用夜舒霖的语气说道:“不见.”
夜舒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口型说道:“姜..巢.”
上邪这才反应过來.连忙改口道:“回來.你让她來乾隆殿.”
“是.”张统领答应着.心里暗忖:“皇上这出门这么久.一定是给憋坏了.明明闹腾身子不舒服.还是离不开女人啊.”
不一会.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穿着成年妇人的红色宫装.头发也完成了高高耸立的凌云髻.步履飘飘地走进來.
上邪摸着下巴.有些忍俊不禁道:“别看你人小小的.这样还真像一个高贵贵妇.”
姜巢白了他一眼.递给夜舒黎一个红色的盒子.说道:“这里面是一张可以拆下來的面皮.如果沒有特殊的药水.是很难落下來的.放心吧.这个我做了精细的处理.绝对舒服.”
上邪冷哼:“为什么我的面皮就会过敏.”
姜巢也是冷哼:“谁叫你对我出言不逊.当然要给你一点苦头吃.”
原來这个面皮.是要以人的面相作为模板.得在本人的脸上做一番按摩.摸清楚骨骼的构造和皮肤的纹路.
姜巢在摸上夜舒黎的面庞上.完全是一个医生和病人的感觉.夜舒黎心无旁骛地配合了.
轮到上邪这里.就变得极其敏感.姜巢刚一碰触到他的脸.就被他的双手连忙捉住了.而且紧张得都快把姜巢的手腕给拧断了.
于是姜小姐也不乐意了.就在上邪的面皮上做了一点手脚.让他既痒痒.又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夜舒黎明显感到两人的磁场不对.笑着打趣道:“我马上就要出宫了.你们两个不要吵架.要一家和睦.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哦.”
上邪的眼睛都要喷火了.“谁和她是一家人.”
姜巢淡淡地说道:“要不是看在芊芊姐的份上.我才不和这个粗人在一起.”
夜舒黎把做好的面皮向上一抛.然后利落地接住.笑说道:“谢谢你了.小丫头.等你长大一点儿.我和你姐给你找个好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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