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上前.呼地一下拉开柜子的门.上下大致的翻一遍:“她们的包袱还在.如果被人掳走了.就是熟人做的.”
秋紫阳同意道:“我也这样想的.安安我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儿.那个鸯儿很可疑.自从她來了以后.我就老是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是我追出去好几次.都沒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上邪单手一拍.梳妆桌的一木角.在他的手中碎成齑粉:“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立马去找到她们.”
秋紫阳用手拦住他.沉声问道:“需要报官吗.”
上邪心里苦笑.他自己虽然不算是官.可是走到哪个衙门.只要亮出腰牌.谁不是点头哈腰地任他差遣.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们出宫的目的不能暴露.而且熙妃娘娘出宫.现在还是秘密进行的事情.如果被京城里的大臣和皇宫里的娘娘们知道了.这个可是个杀头的大罪.
皇上的妃子逃出皇宫了.皇家肯定颜面扫地.到时候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尤芊袭就只有无声无息地被处理掉.大内密探那么多.他到时候绝对不能保证她的周全.
“还是我们自己找吧.等到衙门询问立案.再调查寻访.起码得大半个月.时间拖得太久了.估计她们的危险更大.说不定连留下的蛛丝马迹.都会错过了.”上邪冷静地分析道.
秋紫阳点点头.自己是江湖中人.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寄希望给衙门.他刚刚问上邪.只是怕他们有什么隐秘的身份.如果小姐不见了.他的父亲恰好又是大人差役之类的.到时候沾上官府.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秋紫阳说道:“我同意你的说法.这件儿事情.最可疑的地方就在鸯儿身上.所以我们得找到她.从刚开始遇到她的地方着手.找到她们的老巢.”
“好.我先去楼下的柜台问一下.估计沒有什么有用的价值;再去联系船家.立马返航回杏花岛.希望能來得及.”上邪摸上腰间的佩刀.深邃的眼眸都杀意毕现.
他刚要出去.秋紫阳就伸出一只手.急问道:“那我做什么.”
“你别去.在这里等她们.万一她们逃脱回來.或者绑架她们的人遗漏了什么.回來毁掉痕迹.你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我联系上船只.再來通知你.”
秋紫阳现在察觉了.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护卫.抛开正常人的反应.丢失了自家的小姐.居然能这么沉着冷静.毫不惊慌.立马整理出细致的营救计划.这份心境和能力.简直让行走江湖的他也自愧不如.
“好.我听你的.”虽然他有怀疑.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两人更不能互相猜疑.才能尽快地找到阮安安.
上邪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转身就消失在门口.
再说尤芊袭和阮安安被两个大汉扛起.头上还罩着一个麻袋.一晃一甩.颠簸得天昏地暗.
尤芊袭透过麻袋细密的缝隙.只能看到透进來的模糊光线.视野里出了一片白芒的迷雾.根本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耳边传來的是市井的吵闹声.小巷子商贩吊嗓子的吆喝;狮吼老妇人的闹嚷嚷;走卒贩夫的噼啪扬鞭.悠悠赶路的牛车叽叽嘎嘎.不服气的老牛还闷闷地嗷叫一番;有时候有轻快悦耳的嘻哈打闹.清晰可辨别出那是小孩子的追打声……
尤芊袭心里诧异.原來这个诡城.并不是像她们昨晚看到的样子.死气横秋地沒有活泛气儿.大概是天色不好.人们都沒有出來.她脑里沒有底儿.如果她即使呼救.这些人会不会立马出手援救.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命沒逃掉.反而招致一顿毒打.所以她只有嘴巴发干.脑袋发晕的.老实呆在肩膀上.心里默念着.希望有好心的人.能发现这伙人的怪异之处.或者上邪他们迅速查到这里來.
几弯八绕.像苍蝇一般的嗡嗡声沒有了.隐约可以猜到他们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街巷.大汉的脚下功夫不错.怎么说她也是几十斤的一个人.抗着她居然呼吸平稳.而且沒有发出一声脚底摩擦的声音.
如果不是这种怪异的姿势.她都会以为是坐在轿子中.街巷又深又长.只有打着璇儿的风声.稀里哗啦地在周围的墙上來回碰撞.呼哈作响.
偶尔传來一两声狗吠.大概是谁家院落里.这灵敏的动物能感受到外面有人路过.最后耳边传來的.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江水流淌的哗啦声尤芊袭心里开始发急.这群王八蛋.看來是要把自己运出诡岛了.也不知道上邪他们发现沒有.
尤芊袭心里就像是打翻了火炉子.焦热万分.沒过一会儿.她就感觉一阵浑身一震.被人放在了地上.地上是木板做的.她的耳朵贴在上面.隐约可以听到下面有人走动的空空声.按照这么多天的惊讶.她们好像是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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