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儿憋在王府好几日,一出来就如同出了笼的小鸟,欢快无比,段晟见了也知道苏凝儿受委屈了。
苏凝儿见前方有一家布料店,寻思买些锦缎跟着老嬷嬷学学制衣,将来好亲自给孩子做衣,苏凝儿的女红极好,做衣服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知道了苏凝儿的想法,段晟哪里会反对,不过对眼前的布料店有些不看好,这些都是平常小店,哪里能够买到上乘的锦缎,这些东西还是向宫里要才行,段晟知道宫里可有不少蜀锦。
苏凝儿买布料纯粹练手,也不在乎质量的优劣,买了几匹让小莲先送回去,段晟陪着苏凝儿在溜溜,迎面正好碰到了刀白凤与朱丹臣、褚万里。
“侄儿见过婶娘!”段晟夫妻上前行礼。
刀白凤一直居于太虚观,从朱丹臣等人口中知道了苏凝儿有了身孕,露出责怪之色道;“凝儿有了身孕怎么能够随便带出来玩耍,万一磕着碰着如何是好?真是粗心。”
段晟被训斥,一副受教样子,苏凝儿在旁不敢说话,免得刀白凤在责怪她,只能很没义气的让夫君独自承担过错。
“婶娘这是要回王府?”
刀白凤对于段正淳可是极欠缺好脸色,但身边有朱丹臣褚万里在则,定是被段正淳请来。
“婶娘可入不得镇南王府的高门大院,这不是快过年了,皇后娘娘邀我去皇宫过新年,已经请了好几次,我实在拗不过这不就来了。”刀白凤解释道。
段晟点了点头,刀白凤已经认了阿朱三女,当时看情况与段正淳感情已经有所好转,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假象。
既然见了面,段晟与苏凝儿想要再去遛弯是没得指望了,与刀白凤结伴而行,大家一路谈笑,段晟突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见了一道身影,浑身猛不丁的一颤。
就在不远处有位持杖而行的青袍客相对而来,不是旁人,正是暂居双树院的段延庆。
段延庆也没有想到在大街上会遇到段晟,苏凝儿怀孕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朱丹臣与褚万里也认出段延庆,两人大惊失色,实未想到段延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大理城闲逛,闲庭若步。
他们并不知道段延庆暂居天龙寺,还以为如上次一般是来捣乱的,一脸警觉,紧握兵刃。
向着他们走来的段延庆并未将两人的表情与小动作放在心上,见了面关系又不融洽,装作不认识的各走各的便是。
可当段延庆的目光落在刀白凤身上却是浑身一震,双眸深处闪过一丝异色。
段延庆目光落在刀白凤身上颇为无礼,肆无忌惮,惹来刀白凤的不快,刀白凤这些年来可无人敢对她这般打量。
朱丹臣与褚万里见了大怒,这段延庆敢来大理已经是胆大至极,更是对王妃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武艺高强便可肆意妄为?
而且他们身边还有段晟,你段延庆有何底气如此?
“段延庆!你来大理作甚,有何不轨居心?”褚万里手举铁杆厉声道。
身边刀白凤闻言露出讶色,他就是当年的延庆太子?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
段誉当年被他所俘,吃了不少苦头,心中自然恨他,知道此人武艺高强,担心朱丹臣与褚万里不是敌手,上前一步助阵。
段晟大呼头疼,他可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此事,刀白凤不见得能够认出段延庆就是当年的乞丐,但在段延庆心中留下深刻影响的“观音菩萨”想必能认出刀白凤。
事实上段晟有些多虑了,段延庆的确在心里牢记那位“观音菩萨”,但时隔多年如何能够记得一清二楚,相貌已经模糊,段延庆刚才看刀白凤只不过觉得有些像罢了,仅此而已,并未有太深的计较,更不要说有朱丹臣与褚万里在身边,刀白凤身份不言而喻,就算之前有些想法,现在也给打掉了。
他当年一个乞丐怎么可能跟王妃有交集?
可他哪里知道天意弄人,世事无常?
段晟见剑拔弩张,忙上前劝阻,虽不知道段延庆为何出现在大理城,但绝对不会是来为难段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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