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康岩怎么来迟了一会儿,他说路上碰见车祸了,死人了,他就绕了段路。
“绕得也稍微久了点吧?”我随口说道。
康岩的表情很随意,看着前面的路,然后问我要不要去车祸现场参观下,我急忙说不要。那边确实是车祸了,瑶瑶她们打车回来的时候,从路段广播里听到的。
五月,忙活论文,去见老文,还得去酒吧,还要抽空和康岩约会,我小时日过得很充实。冰冰姐在网上联系我,说六月份的时候就得准备出国面试了,毕业以后七月份就得走。
我终于不得不沉下心来想想我和康岩的问题,我到底还出不出国了,这一口气五年的合同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总需要做很多选择,有时候小小的选择会改变一生,有时候其实也不痛不痒。显然,我此刻面临的这个选择,是个绝对会改变一生的选择。五年,可以说是我的青春,青春在哪里都可以生长绽放,冰冰姐在南非也和自己的一个同事好上了,等放年假回来的时候就会结婚。
我倒不是担心去南非就会耽误我的终身大事,我是真心不想去。过去我觉得我没有选择,我必须得去,可现在有了康岩,我似乎有了其他的选择。
我终究还是得去咨询比我人生阅历更丰富的康岩,但咨询他是不对的,他是有私心的。他说:“别去了吧,找个工作还不容易。”
我说:“你当然不想我去。”
他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在我哥那先做个文职,也可以做船务,二十万不能保证,稳定以后年薪十万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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