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堂听见了,他笑道:“是看我不顺?我的钱,是赢不完的。”趁机要大赌,一赔三十,人都同意,齐专注于赢。于是赌,马俊堂仍然输,就再加大,一赔五十,结果又输光了。老板才劝他:“住手吧?你不顺。”马俊堂叱问:“你怕我没钱?”老板巧妙答道:“不是,你只是带不上。”因此再拿钱,照例为两大袋子的钱。于是,人都振奋,并且借机有人骂:“二愣子,也要赢死他。”不料,马俊堂还听见了,因此赌气脱衣服,说道:“一赔一百。”这也太大了,谁都听得见,却不思考,都已经赢习惯了。为此,马俊堂手加快,其他人也都蹲下来,要谨慎而仔细地瞄。但是马俊堂赢了,也才赢,就再赌,还是赢了。顿时,桌子的钱像小山一样,已经放不下,开始往下搬。于是,人丧气,但也有人赢了,却替他鼓掌。那人道:“不赌了,我要盖房。”因此挤出去。老板就问他:“你也不谢个茶钱?看看大伙多热情。”那人道:“高兴忘了,我给。”于是撒钱,前后撒,然后才离开。可是,再下来赌,还是马俊堂赢。有人开始流泪,他输光了,因此退缩。退缩是正常的,要为后续留机会,也能清净。然而,接着退,老板就留人,他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赌博靠的是大胆。你比如城北的花狐狸,人称花和尚,就是靠大胆赢的钱,才盖了五间瓦房。还有钱,才有人戏他:咋也不娶个小?他哭笑:孩子不让,死活不让,怕失了他妈。”人都笑了。老板再道:“还有赵全有,起初穷得叮当响,同样是大胆,就赢了百十亩地,让几辈子也花不完。这些,是你们听过和见过的,更有没听过没见过的。想说啥?是引发思考,不就大胆。自然赌博也凭命,但运气来时,是谁也挡不住。”
霎时,人喜悦了,都长精神,要坚定信念。不错,这种事的确见多了,想发财,就要抓住命运。可是,瞬间人又崩溃了,马俊堂道:“一赔三百。”这是赌家产,于是人颤栗,恐惧。却有人道:“庄家也才赢,之前是输,咱有的是机会。”这人就是刘老六,他的浩气往外冒,要尽量说得有理。马俊堂趁机道:“对呀,我还愿意再吐出来,让为你们添造神话。”因此,就有人兴奋了,而抖擞精神,是暗自使劲。但是,人们也仍是犹豫,刘老六道:“我要坚持,咱是站着尿的,哪能白输了?”这句话实在气人,却能拉人,都碍于面子。表面是面子,实际是贪,就把危险给忘了,而靠近要命的时候。马俊堂又道:“小赌为喝酒吃肉,大赌是发家致富。都知道,我为散财童子。于是提供机会,为下一个人创造神话,但是谁呢?”人笑道:“就是赌,也没钱了。”马俊堂大叫:“那借呀?找老板。赌博为了啥?不就想发家。”他替人指路,再把本质说出来。如此,**被点燃了,都想捞回来,再是发家。可是,也谨慎,要小赌,还要先试。马俊堂道:“那就二百五,一齐先骂了。”这样,反而轻松,因此同意。人再蹲下,细心地瞄,想看破绽。最后的人离得远,只好听声音,凭声音判断。
然而,老板问:“已没钱,拿啥下注呀?”于是人想起,才站起来,刘老六道:“我先借。”接着写字据,人就模仿,为高利贷,那也顾不上了。也有人不写,要抵押东西,是金簪子,金戒子,银碗银镯银筷子,以及铜铃。因此估算,伙计们忙上来,给胡乱论价,只好认,这是赌场。都有钱以后,于是开赌,却赌头们道:“太重要,规矩要改。不许说话,不许咳嗽,还要慢。再是当碗扣上以后,庄家要离开,由老板和能信赖的人开碗。”马俊堂苦笑:“这叫明抢,是硬让我输。”但是老板同意了,他偏向大家。为此,马俊堂哆嗦,还在擦汗。因此赌徒心胜了,竭力压上来,提早蹲下,死死地瞄。老板却问:“已过半夜,谁要吃饭?”人怒道:“胡打岔。”于是这一局还不算了。第三把,马俊堂也戏弄大家,他叫道:“没老婆的赢老婆,有老婆的换老婆。开碗了,看谁的运气?”因此赌徒们抗议:“违规了,要受罚,一赔三百。”马俊堂慌张道:“是给忘了。”但老板道:“那也受罚。算,是赔多少?”马俊堂笑了,问:“对呀,谁也没下呀。”于是不算,众人齐后悔,把下注忘了。然而,老板也警告庄家,要偏向大家。因此,再赌时,众人忙下注,要把行动先跟上,并祈盼庄家还犯同样的错误。可是,人家不犯了,而是将碗扣上以后,就静静地离开。
庄家一离开,人却犹豫,就移来移去,不知道到底该押向哪里?于是,有人要缩小,才把赌注再拉一部分回去。就要开碗,却有人道:“仿佛像桌子动了?”霎时,人惊呼,尖叫:“不公呀,有鬼。”老板急忙问:“真确定了?”人吼道:“那人都说了,不吉利,不算。”因此,老板再偏向大家,马俊堂道:“不能这样啊。”于是,老板就开碗,以求验证,反倒是大多的人赢了。因此大怒,悔恨,齐都打那人。老板急阻拦,警告:“为各人的事情。”一连四场都不算,便使人疲了,心绪格外不宁。于是,老板要鼓励大家,在当时的勇气,全都押上了。他道:“凭勇气,能改变命运。”因此他建议:“一局定输赢,让一赔四百如何?”人都骂他,叫道:“你疯了,是盼人早死?”老板解释道:“机会均等嘛。”人们气愤不言语,而刘老六道:“我愿意,反正赌大了,死活也就这一把。”人才面面相觑,竟然盼马俊堂说话。马俊堂道:“不用看我,我不缺钱。若你们真赢,我是卖房也赔给大家,何况我真有钱。”于是,人哆嗦着议论,但又激动而兴奋,终于决定了,生死赌一回。要咋赌?全力押上,是争家产。因此,开赌了,顿时肃穆,寂静成诡异,马俊堂再次离开。就见老板走上来,望大家,全是大张嘴,眼睛特别大。于是,老板问:“一致了,全都对庄家?”人全不言语,只有他有钱,才听天命,凭神的判断。但是,都输了,厄运砸下来,齐落于地上。
因此,都瘫了,却还要鼓足精神,要知到底输多少?哪能知道,只知道乘以四百,再加高利贷。于是都哭了,问对面那人:“咋可能?不能都大意,这么多人。”那人道:“我也死观察,咋能输成底朝天?”旁边的人道:“不说了,还看咋算?我都忘记已押多少。”却又见,伙计们急速掩门,关窗户,再一群人提家伙进来。就有人问:“咋,还要打人呀?”老板翻脸道:“咋不打?防止人逃跑。”顿时,打手们敲棍棒,摇刀枪,齐呐喊,施之以威。因此人恐惧,叫苦,诉道:“真成要命的时候,也还都没算账呢。”于是,先自己查账,要检验,然而又不敢算了。哪能算得清?才说忘了,但心里明白:死定了。因此找他人倾诉,害怕道:“咋办呀?我老婆保不住了。”他人也害怕,反问他:“咋办呀?我的娃,还有地。”于是齐反思,谁令赌太大,还如此嚣张?因此呐喊:“上当了,这才成灾难,否则早就回家了。”霎时,人站起来,强夺理,有人趁机往外冲。结果,就全体遭一通乱打,是疯狂了,才让打趴下。趁机,老板要报数,宣布各人欠多少,等于是宣判。于是,人往后挤,都依于墙角,推他人清账。可是赌场有规矩,先找少的,让他写欠据,就能推出去。这样,人就少了,但却是难题,都欠太多了。因此,还未催账,有人已哭,唱道:“完了,没救了,死娃抬出南门了,全怪自己,都押上了。”
对于这些人,索欠条已是无用,所欠太多了。于是用另外的办法,那就是威逼,逼出房契,地契。有人随身带着,因此搜出来,再看欠多少,才让保证。可是,多数的人没带,于是要打,逼写拿出来,强按手印,等明天还。然而,有人房子和地都没有的,只有押老婆,再是孩子。如此,伙计们忙了,都急于打人,并不断警告:“写呀?”这些人哭道:“哪敢写呀?”因此叩头,都磕出血来,还道:“打吧,打死就完了,打不死我竭力还。”这样,伙计们越奋力打,直打得棍都折了。这些人可怜大叫:“爷爷。”但老板道:“你给了,我叫你爷爷。”于是命人重新打,这些人实在熬不住,只有写,不然命就丢了。待写完以后,他们才被推出去,老板道:“记住是限期腾房,给地,领家人来还。”因此这些人哭着回去,又不敢回去,才漂泊于黑夜的风里。到最后,就只剩下三个人,然而是死账,梦想空手套白狼。老板恨他们,才问:“咋办?”三人道:“愿意用终生抵账。”老板道:“就凭你们也有人要?可惜是光棍而家里无人。”于是急命人打,三个人极力忍耐,并说道:“愿意挨打。”可是人家不打了,却说道:“你们是明抢,因此得记住,这得受疼。”于是除掉一人一对耳朵,在另一人脸上左右刺字,还把第三人单腿给打折了。接着弃之于市,要警告他人。这三人大哭,嚎叫,碰撞着回去,可是后悔也晚了。
终于,宁静了,然而马俊堂凄苦,他问:“是否作孽太重了?”老板道:“这就是债,天经地义。”他再问:“抵押女人能做饭,或是当丫鬟。但要男人,做啥呢?也不缺人。”老板道:“这就叫赢了,你不懂,咱俩各干一行。”因此分钱,马俊堂得一大袋子钱,只能拿半袋,多了背不动,其余人都走了。正要走,忽然有人砸门,接着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条黑大汉,黑汉道:“我单挑,要赌最大。”看得出来,人家是寻仇来了,老板就道:“要赌等明天,今天散了。”黑汉问:“这也能行,合乎规矩?何况双方人都在这里。”说着带出受伤的人,再还把钱摆出来。于是,马俊堂后悔了,来不及走,孤单而成一个人。主要怕,担心让人认出来,再弄出自家的底细。因此,他说累了,才看老板,后看对方。对方哪能饶过他?而且靠人多,于是无奈,他才问:“你想要咋赌?”黑汉道:“随便。”他再问“到底赌多大?”黑汉道:“尽管大。”因此二人赌上了,先赌气势,夺胸怀。如此二人坐下了,面对桌子。老板赶紧拿骰子,照顾马俊堂,并递来眼色。可是马俊堂哪能看见?又在比目光凌厉,两个人均是刀子。但是马俊堂败了,目光先散乱,他累了,于是要休息。黑大汉居然同意,他道:“只能等一阵,太久却不行。”因此,马俊堂喝茶,心说道:真对手来了。茶才喝一盏,黑汉就问:“是想一赔一千,还是一万?”马俊堂慨然道:“一万。”霎时,令所有人震惊,然而害怕也极力镇静。于是,马俊堂先掷骰子,抛开来,已是天,自然最大。岂料,黑汉竟然连骰子都摔碎了,他才道:“依规矩,也能换。”因此拿出铁骰子,让重来。正这个时候,却又他人闯进来,是联防队的人,齐举刀枪。
田二魁大叫:“都趴下,动就废了。”因此,人赶紧扒下,谁敢与官斗呀?老板就惊呼:“咋啦,钱已交过啦?”田二魁大骂:“你胡说,谁见过?反告你诬陷。再说了,是三令五申要禁赌,你偏在抗拒?”老板委屈道:“冤枉,不是,我错了。”于是田二魁下令:“全部拿下,带回镇公所,以扰乱治安的罪论处。”老板急道:“别呀,我领罪,只带我。”田二魁再骂:“放屁,以为你是谁?罪犯,把人打残了,要吃官司。”老板才真叫:“冤枉。”田二魁踹他,还骂:“是无法无天。”因此,也使人明白,老板是救不了人了。于是,各人提前想主意,要逃跑。为此,等出门以后,人马上混乱,亡命逃入深巷中。因此,田二魁大叫:“快呀,放枪。”于是咚咚咚,乱放枪,结果人全跑完了。最后,只剩下二人,就被押回镇公所。
回镇公所以后,田二魁让他人先散,因此押解此二人,回自己住所。进得门来,三个人齐笑了,眼前是谭彪,在迎接三人,还摆好酒肉。谭彪问:“咋还绑人呀?”田二魁道:“还来不及。”于是解绳索,扶二人坐下,并汇报:“钱也带了,还多了。”谭彪笑道:“那自然,不必说,先喝酒,吃肉。”因此喝酒又吃肉,不禁好酣畅,也好甜。不久后,天将亮了,谭彪道:“俊堂叔,你是大功臣,也要歇一歇。这阵子,莫再来了,先要躲。”马俊堂道:“知道了。”谭彪又道:“那就回,趁人都睡着。”马俊堂道:“也知道了。”于是回,背上钱,要替他人发工钱。都已经出门了,老板才再叮咛:“也还有钱是在账上,若想用,派他人前来?”马俊堂道:“还知道了。”因此行于黑夜里。黑夜起大风,反倒宁静,于是轻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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