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赶到医院的时候文末还没醒,按着苏寻说的地址,那人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门。
“末末……”他站在门口焦急的喊了一声。
病房里原本是极安静的气氛,路征动静过大,苏寻文泽不禁齐齐向那人望过去。
路征目光却是直直盯着床上那人,不用问,便知道床上躺的是文末。
“末末……”他又喊了一声,抬脚便欲往前走。此时压制着怒气的文泽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把揪起路征的衣领便将人拉到了外面。
文泽原本腿是受伤的,此刻发怒,连自己的伤也忘记了。
他手劲很大,一下子便将路征重重抵在了墙上,二话不说一拳头朝着对方脸上招呼,路征生生挨了这一拳。
那一圈文泽下的力气很足,顿时就有血从路征嘴角冒出。
路征被那人打懵了,他还没搞清楚什么事对方上来就是一拳。他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抬起手来朝着文泽也是一拳。
文泽头一偏,那一圈正中他下巴。
苏寻听着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去,“你们两个都住手。”她急急的低吼了一句。
文泽却还是揪着路征的衣服阴狠的望着他。
“路征是吧,胆子倒是不小。”文泽对上那人目光,语气里含着讽刺,“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让你整个路家破产。”
文泽绝对没有开玩笑,他想要做的事,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哼。”路征鼻尖逸出一声轻哼,“你大可以试试。”他回话的语气同样不可一世。
纵使他知道文泽有手段,可路家的实力也不是说出来的,想要扳倒路家,也没那么容易。
“末末怎么样了?”转而路征又望向苏寻问道。
“末末现在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休息。”苏寻平静的答道。
恰巧这时病房里传来的文末的低咳声,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即朝房里去了,打斗的两人也因此松了手。
“末末,你怎么样了?”苏寻趴在她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文末摇了摇头,刚做过流产手术的女人身体还虚的很。
“末末……”这时站在一旁的路征也轻轻开口了,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责与深深的无力,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末末到底怎么了。
文末眉眼抬了抬,似是有些好奇路征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看我死了没有?”她冷眼反问道,即使这个时候,她说话仍然带着火药味,“真抱歉,我还活的好好的。”说话的过程,她甚至都没看路征一眼。
路征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心里一阵伤痛。
“末末,你怎么了?”他低声问道,内心自责。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文末快速的回了一句,丝毫没有想同他交谈的兴致。
路征还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走的样子。
“路公子,请你出去吧,末末情绪不稳定,需要休息。”苏寻小声的向那人说道。
路征给文末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此刻定是不想见到他的。
文泽此刻没说什么,站起身来拉着那人就往外走,好在是路征也没反抗。
拉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文泽照着路征的肚子便一脚踹去。
“畜生,你还有脸问末末怎么了?”文泽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一脚直接将路征踹趴下来。
此刻路征已猜到文末躺在医院肯定跟他有关,而跟他关联最大的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末末的孩子怎么了?”路征摸了一把嘴上的血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孩子?”文泽冷笑一声,“这辈子都别指望能有个孩子。”说着便朝他最重点的部位踹去了。
男人的那个部位哪里经得起这样踹,好在是路征身姿快,身形一晃,被踹在腰上。
“孩子到底怎么了?”他虚晃着站起来又问了一句,面对着文泽的攻击他再没有还手。
“如你所愿,孩子没了。”苏寻此刻也走了出来,站在门边冷眼看着路征。
苏寻怎么也忘不了在咖啡厅里他搂着令一个女人贱兮兮的样子,也忘不了末末抱着她伤心的哭。
路征闻言,脸上说不出什么神情,有惊讶,有愤怒,有内疚,有悔恨。
他呆呆的望着苏寻一句话也说不出。
文泽的拳头像雨点一般朝他身上招呼,他的彻底的没有反抗了,犹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拳头砸在身上不觉得疼,这些,就当是为文末恕罪吧!
直到文泽打了累了,路征也差不多剩半条命了。
“滚……”路征站在门边不屑的对那人说道,眼神犹如看着一只丧家之犬,说完便转身进屋了。
“以后也不要再见末末了。”苏寻也淡淡说了句,“你好自为之。”然后病房门被合上。
路征艰难的站起身来,朝着病房里面张望了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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