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找不到理由推脱了,只能随他等去。
很悲摧的翻出一份明天要交的文档加班加点。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中午我用得着那么拼命吗?几乎想哭。
我吭哧吭哧的敲着键盘,且不去管李旦旦。
忙了一个多小时,颜曦走出来,他本来是背着包准备下班的,看到我还没走,似乎有点意外,等看到李旦旦的时候,这意外就变成了变态,他停在我座位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说:“我跟你说说今天整理的那几个文档存在的问题。”
他挨得我很近,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把明天的事今天做,妙语如珠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他温温的气息喷到我脸上,让我脸红心跳心猿意马,我嗯嗯应着,完全心不在焉。
也不知说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来,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他走了。”
我立刻明白他是故意的,朝李旦旦的座位看去,已经人去座位空。
“你真幼稚。”我嗤了一声。
“他似乎禁不起刺激?”他笑。
我白他一眼,不理他,伸手去关电脑,打算走人。
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接着,他的脸朝我俯了过来,强迫性的吻住了我的唇。
我气急败坏的去推他。
这个男人,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对不起那张淡泊如水的脸。他记仇、小气、还动不动就强人所难。他以为比我高,比我壮,比我有力气,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我偏不愿如他意,我扭动身子挣扎着,他却越来越用力,终于把我完全禁锢在怀里,让我不能再动分毫。
他开始专心致志却又充满挑逗性的吻我。
我的身子没我的精神那么有骨气,它屈服了,竟然迎合着这热烈的激吻。
等颜曦终于觉得吻够了的时候,放开了我,我睁开眼眸,打算嗔怨他几句。
哪知眼角余光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是去而复返的李旦旦。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这激情戏看了多久。
我条件反射离开颜曦怀抱,站了起来,嘴张了张,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好又颓然坐下。
李旦旦又站了一会,才默默离去。
我觉得他的背影都是受伤的。
他想了两天,终于愿意相信我是个纯真的好女孩,送了八朵玫瑰表达自己的喜欢,结果呢,我还是流言里那个上司的情人。上司的情人可不同于一般的情人,它背后藏了太会含义丰富的词汇,比如拜金主义,比如肉体交易,总之会让人觉得扭曲而又不堪。
李旦旦走后,我情绪低落,哭丧着脸对颜曦说:“你现在满意了?本来部门就有我是你情人的流言,现在更是坐实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呆下去?”
颜曦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原本就是事实,他们知道也好,起码,没人会再打你的主意。”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气恨的剜他一眼,说,“没人打我的主意,难道我就一辈子跟着你?”
“你不愿意?”
“傻子才愿意,我对你一无所知,连你今年几岁,家里几口人,田里几亩地都不知道,就跟你一辈子?你觉得可能吗?”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今年35,家里有爸爸和哥哥,田里一分地也没有,你是否就愿意了?”
我有点不相信他的话,看了他的脸好久,才问:“你真的35了?”
“是。”
“比我大一轮?”
“是。”
“你居然会这么老了,你35,我23,居然比我大12岁,我又不是大叔控,肯定不会跟你一辈子。”我先是感慨着,后又斩钉截铁否定了他的建议。
“35很老吗?”他弯着嘴角,做出一个受到打击的表情。
“还不老吗?35岁是中年,23岁是青年,完全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好不好?”
“不过我倒觉得无所谓,只要某方面和谐,其他都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我正是大好年华,才不要和你保持一辈子契约情人的关系,只能生活在暗处里,我要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谁说和我在一起就不是光明正大,就只能生活在暗处里?我从来没想过要避着谁,是你不愿让同事知道。”
“你没想过要避着谁吗?”我似笑非笑看着他。
“当然。”
“周五的那个美女你也没想过要避着她?”
“哪个美女?”
“和你一起泡吧的那个啊。难道你敢否认她和你没关系?你周五翘一天的班,难道不是因为去陪她?”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她和我当然有关系,我也不否认周五是为了陪她,而且不止周五,周六周日我也是全天候陪伺左右。”他亦漫不经心的答,仿佛说的是一件多平常的事一样。
本来男女关系在他眼中,就是一件多平常的事,平常得和吃饭睡觉差不多,不过是人的正常需要。想当初他提出让我做他的契约情人,不也是用现如今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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