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多增一份怅然和悲悯。
再情真意切的朋友,没有那样一个心路历程,也无法感同身受我的痛苦和挣扎,更勿谈那不敢承认的期盼。
我还是期盼,有一天,她能记起,她能求我原谅。
我会原谅吗?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我不知道。
没谁能知道。
然而我却没来得及等到这一天,一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打击,让我从这份真假莫辨的沉迷里彻底惊醒。
她真的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女了啊。她对我,何止没有当初那份真挚热烈,甚至,已经是一种冷血的残酷和无情。
枉我还想着会不会原谅她,枉我的心还对她再三柔软。
真是疯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日的天。
是阴沉沉的天。
我上午和赵锐去见一个在业界颇有名气的操盘手,想要把他拉入我的麾下,替我打理一笔资金。在车上的时候,闲谈中,赵锐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霍小姐病好点了没有?”
我心里一惊,声音却平常得很:“你怎么知道她病了?”
“我昨天在医院门口看到她了,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好像病得很厉害。呃,还是我送她去你那的呢?”
“哦,这她倒没和我说过。”我淡淡一笑,“她只说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所以我也没在意。对了,她在哪个医院看的医生。”
“她是怕你担心她,霍小姐这个人,最善解人意。”赵锐说着一些场面上的话,把霍缦殊看病的医院告诉了我。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如果按赵锐所说,她应该病得并不轻松,而在前一晚,她跟我提起时,却只说是普通感冒,如此轻描淡写。难道,她隐瞒了我什么?
我给无嗔发短信,要他去调看一下霍缦殊的就诊记录。
无嗔雷厉风行,倒是很快就把这件事做了。
当他把电话回给我时,我们还没到那个和操盘手约定的地点。然而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让赵锐下车,独自一人前去赴约,我却催着司机调头,急速朝医院开去。
无嗔在电话里说:“倾砚,已经来不及了。”
是真的来不及了。
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根本不是什么感冒,她是怀孕了,昨天是因为小腹隐痛去看医生,今天,却是为了流产去看医生。
可是,我知道得太晚了。
在无嗔电话打过去时,她已经开始大量流血,医生说胎儿不保,为她紧急安排了手术。
可我还是希望,结果不会坏到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一切还有转机。
司机一路闯红灯、超速,终于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医院。
我几乎是飞跑着去了妇产科,却被告知她已经做完手术。
那一刻,我有种末日般的感觉。
一个新的生命,他是属于我的,可我却在刚刚得知他的到来时,转眼就失去了他。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样的心情。是欢喜的,惴惴的,不知所措的,或者还有几分担忧和惶惶吧?谁知道呢?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被一种出离的愤怒冲击得失去理智。
那个罪不可恕的女人,她有着怎样歹毒的心肠?她就算背弃了最初的诺言,她就算爱上了别的人,她就算对我再虚假再冷情,她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把一个小小的生命,就推上了绝路!
而且,我还是毫不知情的帮凶。
螃蟹、目光、激烈而长久的**,每一样,都是剐在那个无辜胚胎上的刀!
涯叔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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