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我问。
“没什么,缦殊,我们回去吧。”他目光撇向一边。
“凤临……”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纯真的还像个大孩子一样的男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腿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是在非预期归来的时间。难道,那个变态的人,把我的爱情一点点撕碎还不够吗?还要把他扯进来,让兄弟情谊,也蒙上一层灰?
“嗯?”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找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再问。
“我……”资凤临又顿住了,他还没学会撒谎。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我心下惊惧,资凤翔在资凤临心中,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聪明、勇敢、有责任有担当。我实在是害怕这样一个完美的形象,会在那不堪的真相前轰然坍塌。
那样一种幻灭的痛苦,不是不经世事的资凤临能承受的吧?
“是……”资凤临欲言又止,“缦殊,我们先回家吧,我有点累了,也有点饿了。”
我心里一疼。
回家?我们哪里还有家?
家不是一个房子,不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它是一个心灵的依托之所。以前,尽管资凤翔不在了,但他那种精神的力量还在,所以,不管过得多么艰辛,我总觉得我还有个家,有个需要我挺直脊梁努力撑起的家。可现在,当那种精神的力量消失之后,这个世上,哪里还会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的家?
我真想流泪。
可是,我不能在资凤临面前表现我的脆弱,所以,我勉强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前段时间公司搬迁到广州,深圳这边的房子,我已经退租了。”
“那我们去酒店。”资凤临并不意外,依旧是温暖的声音。
但我意外。
他的出现和表现,都太过蹊跷。出现得太突兀,表现得太平静,仿佛早就知晓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会知晓?难道又是顾倾砚的杰作?如果真是顾倾砚,我不能就这样任由着他。因为我实在太知道那种幻灭的痛,那是一种比永别更痛的痛,我宁愿资凤临一辈子也不要知晓。
“凤临,你跟我说,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我停下脚步,认真看着资凤临,严肃的问。
“凤临,你跟我说,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我停下脚步,认真看着资凤临,严肃的问。
“不要问。”资凤临微微低着头,“等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凤临……”我声音一沉。
“缦殊,我们先回酒店。”资凤临虽然性子柔弱,但一旦遇到要坚持的事,也是很固执的。
我轻轻叹口气,说一声好。
顾倾砚,我已经退无可退,你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就算我负你,资凤临可没负你,你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难道,在你眼里,这个世界,都在与你为敌?你唯一的乐趣,就是要把所有藏匿其中的丑陋肮脏贪婪无耻全都晒在阳光下吗?你这样做,真会像你说的会有报复的快感吗?
一个孤独寂寞到变态的男人。
一个被恨彻底蒙蔽了眼和心的男人。
一个表面看起来斯文儒雅内心却狰狞可怖的男人。
一个即便笑着可快乐也到不了心里的男人。
可恨、可悲、可怜。
和资凤临回了酒店,两人叫了快餐,意兴阑珊的吃了几口,便完全没有食欲。资凤临眉毛锁着,看起来心事重重。我们好久没见的喜悦,似乎也被什么冲淡了。是段煜成的背弃?还是顾倾砚的算计?
或许都有。
我思忖着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资凤临,或许,由我说出,比由顾倾砚用非常规的方式一点点给他剥开,会仁慈很多。
可是,还是再等等。
我想尽最大努力维护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哥哥。
那是一种信念和支撑。
可要怎么维护呢?
是和资凤临远离这个城市,到一个顾倾砚寻不到的地方?但是,以顾倾砚的能量,天地虽大,怕是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吧。赵锐在广州找上门来,不是正证实了这一点。
那么,要怎么办呢?
我只觉得头疼。明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动纠缠在一起。我想,这可能是真正的孽缘吧。孽债未了,又怎能各自回到一个不相干的平行世界里去?
还是得正面交锋啊。
那个我一无所知却又从未生出一丝窥探之心的香雪世界,或许,是这一切的源头,如果真要解决我和顾倾砚之间的恩怨,大概得从这里寻起!
ps:给所有小伙伴道个歉,这几天没有上网,更新不正常,大伙儿见谅。
今天回了深圳,争取晚上再更一章。
另:非常理解大家等待的心情,因为我等白子画就是这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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