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成接到我的电话,似乎很意外,不过在我说明意图之后,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说:“我会亲自打电话过去,嘱咐他们把你这个单以最快的速度交付。”
“谢谢。”
“不用客气。事实上,我为自己能帮你一点小忙而高兴。”
“谢谢。”我重复着。
“呃,如果真要谢,你可以请我吃饭,虽然这听起来很俗。”段煜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轻快。
“只要段先生肯赏脸。”
“那么,就今晚。”
“今晚?”
“怎么,不乐意了?”竟带着点调侃的口气。
“求之不得。”我伸手按住心口,那里有一颗心突突的跳,好像要跳出胸腔。
“那就这样定下来了。”他略顿了顿,“我下午有个会,可能会开到比较晚,约在八点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先订好位,等下把地址发给你,你要是饿,可以先过去叫点吃的,我让我的司机过来接你。”
“不用,我八点前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那好,那咱们晚上见。”
“晚上见。”我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手心冒汗,呼吸似乎也不顺畅。
时间一分一秒不急不缓的走,然而却从来没有一刻,让我觉得如此难熬。我回到公司,把事情进展跟罗亦琛汇报之后,便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发怔。我似乎强烈的憧憬着我们再次会面的场景,可是,却又似乎十分害怕。害怕这一次会面,会是那鸦片,会让我上瘾,让我想要再次见他。
我们还没有正式约会过吧?那这一次,算不算?
时间好不容易走到七点,我站起来,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准备出发,慌里慌张之余,竟把一个养着绿萝的小玻璃瓶打碎在地。
我蹲下来收拾,然而不知是不是心神不定的缘故,左手食指却被碎玻璃割了一下。
“啊……”我低呼一声。
“怎么了?”还在加班的罗亦琛大概是听到玻璃瓶落地的声音,从他的办公位走了过来,此时正好走到我的身边,听到我吃痛的低呼。
“不小心割了手指。”我笑笑,手指上鲜红的血冒出来。
罗亦琛皱皱眉,想说什么,终还是没说,只道:“你去楼下药店包扎一下,这里我来收拾。”
“这……”
“去吧。”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深深看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小霍,你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啊,要学会自制,自我疏导,否则,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心里一动,明白他是关心我。他或许也想安慰我,可是,这样莫名的心绪,连我自己都理不清,他又要怎么安慰?
我下楼,楼下就有一个药店,我走进去,正打算买些简单包扎的药品,却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段煜成。
“段先生。”我礼貌的,还努力带着点淡漠的疏远。
“霍小姐,你还在公司吗?”
“我,我在公司楼下的药店。”
“药店?怎么了?”不加掩饰的担忧和关心。
“手被玻璃割了一下,流了点血。”
“要紧么?”
“不要紧,割得不深。”
“那就好。”似乎松了口气,“是在致一药店?”
“嗯。”
“好。”
里突兀的传来忙音。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是因为他最后那个没头没脑的好,还是因为这没有任何征兆的电话挂断。
“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吗?”导购员见我挂了电话,便带着职业的微笑问我。
“我想买点消毒液,还有纱布,呃,还有绷带。”
“好。”导购员熟练的找到我要的东西,递给我。
“能帮我包扎一下吗?”我说,“我一只手不太方便。”
“当然可以。”这个皮肤微微有点黑的女孩,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让人觉得俏皮而亲切。
我把手伸过去。
有一只手拖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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