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完毕蓝娃儿就着铜镜看了自已样貌后不是走在吴天德身前便是走在他身后再也不敢让吴天德瞧见自已模样惹得吴天德十分好笑。女孩子固然在意自已的容貌可是那明明都是假的也害怕被人瞧见这女孩儿性情实在叫人猜度不透。
任盈盈仍是一副黄脸汉子打扮说话之时男人声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这种神奇的易容术叫吴天德赞叹不已。
三人离了平定城往西北四十余里只见漫山白雪皑皑不曾被雪遮住的陡峭山壁都殷红如血在白雪中怵然入目。
山前一条河流因天寒水冷岸边河水都结了厚厚的冰往河心去水流湍急但见大浪翻滚竟不曾结冰。此处已少有人迹任盈盈领着二人再往北折又行片刻道路渐渐狭窄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条窄窄的道路每行得十余步便有两个日月神教教众严密把守。
吴天德见了这般险要地境才觉得魏忠贤纵然答应派兵剿山要对付东方不败也绝非易事。此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用大军硬趟开一条血路出来也绝非一日两日便办得到的东方不败要是想走早就鸿飞冥冥了江湖之大又往何处去寻他?
任盈盈持了一块牌子那些看守的教众见了便不多问将他们一行人放了过去。吴天德三人过了三处险要的山道渡过一处水滩才踏上一条缓缓向上的山道这条山道沿着万丈悬崖凿刻出来积雪踩得溜滑不要说是普通人便是下盘功夫不稳的江湖人走起来也是小心翼翼。
转过长长的盘山小路面前霍然出现三条岔路一条直奔前方只见远方一座山峰山色青黑山峰高高耸起直插云宵阳光下半山腰处云雾缭绕再往上隐隐绰绰已是目力难及如同仙境一般。
吴天德瞧了这般宏伟景象不禁暗叹这日月神教百年基业果然不同寻常瞧这气势便是少林武当也是远远不及。路口把守之人众多见到三人走到面前一个身穿黄衣的教徒上前一步喝道:“站住!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们是什么人可有通行令牌?”
任盈盈停住身子朗声答道:“圣教主算无遗策令旨英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金卫堂弟子奉命往血峰公干!”
那黄衣弟子验看了她手中令牌威风凛凛地大手一挥道:“神教弟子上下一心耿忠为主万死不辞你们过去吧。”
任盈盈一本正经地拱手道:“是!教主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属下遵命!”这些话简直如同两个疯子在说话偏偏说的人丝毫不以为异那光景瞧起来实在说不出的诡异可笑。
蓝娃儿抿着嘴唇不敢笑出声来。吴天德虽早知日月神教马屁之风大盛今日亲眼见了仍是目瞪口呆直等任盈盈答完带着他们踏上左边那条小道走出片刻后他才低声道:”你们这么说话不嫌累么?听起来好象这满山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似的”。
任盈盈苦笑道:“这几年神教上下都是这么说话的我每次来山上都是属下替我来说这一次为了记这些切口我在金卫堂足足背了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说的差了立时便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吴天德问道:“这都是那个杨莲亭搞出来的把戏?”
任盈盈诧异地瞧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他?这几年东方不败特别宠信任他对他言听计从这人不过二十多岁丝毫不懂武功却做上了黑木崖大总管的位子他搞出这些把戏来讨好东方不败偏偏东方不败对这些阿谀之词十分喜欢所以上行下效不但参见教主时要说便连平时教中切口都改成了这些东西”。
吴天德想想好笑这也太邪乎了吧?似乎在自已那个时代也曾有几年人民疯狂若厮和今日所见倒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忽想起一个有关那时代谈恋爱的笑话便自故低声道:“要团结不要分裂。小婷让我亲一下嘛”然后又学着女声道:“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你讨厌那边有人嘛”。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理他们干什么?”
“那将革命进行到底!咱们到树后去吧”。
说完他不禁吃吃暗笑任盈盈听见他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古怪的话忍不住头问道:“你说什么?”吴天德忙摆手道:“没甚么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而已哈哈”。任盈盈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应声。
那座血峰虽然遍山不生寸草山石殷红如血但山势与黑木崖主峰相比实不算高三人脚程甚快不一时便走至高处眼前一堵通红的石壁壁下一排房屋门前停着一顶红色轿子旁边站了四个黄衣金带的大汉见了三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也未理会。
任盈盈见了那轿子却急忙将头一低略显紧张地道:“不好都小心些杨莲亭在这里我们先到右边那排房后去再绕回来看看他来做甚么”。
吴天德想不到要来救向问天却有机会见到日月神教的第一红人不懂武功却统辖无数江湖豪杰的杨莲亭不禁又是好奇又是兴奋。那石墙前参差三排房屋均以巨石垒就除了那座主屋直通石壁中溶洞其余房屋因天寒地冻并无人居住也无人看守石屋中堆放了许多东西看来是被日月神教充做仓库也正因如此三人贸然行往此处才未引人怀疑。
三人进了一间石屋立即从后窗中穿出藉着石屋的掩护悄悄潜往那座主屋。主屋后墙直砌进通红的石壁中去遮住了溶洞入口但房屋两边各延伸出约六尺高处有一个小小的石窗。
此处避风大雪回旋落至此处的极多厚厚的直没人膝。吴天德向任盈盈和蓝娃儿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手掌攀住石缝展开‘壁虎游墙功’慢慢爬至一丈多高的墙上悄悄探出头往石窗内看去。
只见石屋中一个满脸胡须的青年男子懒洋洋地半躺在椅中脚前一个火盆烧得正烈面前站着一个红袍人微微地弯着腰道:“启禀大总管平神医正在秘室中用前日送来的叛教罪人冼月坛坛主长息试验合合蛊属下这便去唤平神医出来见过大总管”。
吴天德听了心想:“原来这人便是杨莲亭?瞧他模样倒也魁梧英俊自古有龙阳之好者喜欢的多是男人女相的人便如自已在福州城内所见的那位极品男人这家伙喜欢了东方不败那老人妖若不是真的同性恋而是被其权势所迫的话那么做为一个男人其实倒也可怜的很”。
只见杨莲亭听了‘合合蛊’喜得一下子从椅中跃了起来兴奋地道:“五毒教终于培育出了合合蛊?我曾听平一指说过所缺的一味主药便是这已失传的合合蛊”。
他兴奋地转了两个圈儿喜不自胜地向那红袍人挥手道:“你去快去告诉平一指尽快研究出结果来每天向我回报一次进展。叫他不必出来见我了免得耽搁了时间我马上要走的”。
那红袍人对他极是恭敬闻言忙道:“是是属下这便去告知平神医大总管请稍坐。”杨莲亭似听了极开心的消息居然对他笑颜道:“告诉平大夫无论需要甚么只管向总坛开口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人给他摘下来一定要快快研究我也不坐了这消息我需马上回禀教主”。
那红袍躬身施礼道:“是!大总管属下告退!”说着转身离开了吴天德的视线之外吴天德只听耳边传来吱吱扭扭的一阵钢铁摩擦声音好象打开了重重的铁门然后又轰隆隆地关上了。
杨莲亭见室中无人了兴奋地在屋中兜了两圈一脚将那火盆踢得翻到地上去火红的木炭散落了一地他此时背对着吴天德吴天德也看不见他模样只听他声音极为兴奋地大笑道:“***好日子终于快到了。我堂堂的潍阳中学文攻武卫队红司令去砸个老君庙的阴阳鱼居然把自已砸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年代五年了啊我终于快熬出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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