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二姨娘又说:“那时、那时门没有关,妾身见那人走、走出去,与站在外面的、一、一名女子说话、那女子的背影、衣着与、与昕语相同。”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诡异,静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顾昕语身上,顾昕语却极为淡定。
邵祁扬则甩开折扇,寻了一张椅子落坐,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笑着对顾王爷说:“顾王爷,你这二姨娘之前是戏子吗?这演技不错,何时借本世子一用,让她为本世子将演一番?”赤裸裸的讽刺,毫不掩饰。
在这年头戏子是极卑贱的职业,与卖笑的勾栏女子差不多。但,邵祁扬说者无心,二姨娘却听者有意,本来就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李氏,你可不能胡乱说话,既是没有看清楚正面,又怎么能断定是昕语?指不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顾王爷不悦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个女人背地里个个都想害顾昕语,虽疼顾昕语,但他不想插手女人之间的事,可顾昕语如今得皇上看重,而金莲赛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参加的,这关头自当要护好顾昕语。
“王爷,二姨娘是不可能会胡乱说话的,毕竟她也不可能为了冤枉昕语,而放过那个害她的人。”邱氏心头大喜,暗想二姨娘还算是识相。
其实邱氏也是派了人前来刺杀二姨娘,好栽赃给顾昕语,但她所派的杀手,一来便见二姨娘已受伤。便前来向她禀报,但那杀手离开得太匆忙而就没有看见晕倒在地上的顾槿钰,更没有注意到顾昕语在不在。不然,她也不会急着再次召集这些人来个现场目睹。
“王爷,妾、妾身是句句属实,虽、虽然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昕语会这么做,可是,事实就是如、如此。”二姨娘说得哀声连连。
“本世子觉得奇怪,这个二姨娘又是病重、又是被刺伤,怎么精神如此好?不是应该奄奄一息才对吗?”邵祁扬冷不丁道,颇有拆人家台的意思。
“是啊!怪哉!”顾昕语差点忍不住笑场了,他不说话还好,每每一开口,总是能气死人不偿命。
“邵世子、您怎么能够这样说?”二姨娘气结,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呛住。
“咦!本世子记得加上方才,与这次我们好像才见过两次面,你便能准确无误地道出本世子的身份。不是听说你不曾踏出过这里,不曾过问世事吗?”邵祁扬就是和二姨娘杠上了,说了这偏离话题的话。
果真让二姨娘哑口不知该何言,晕过去也不是,不晕也不是,总而言之,可怜的二姨娘悬着一条命,还让这般嘲讽。
“罢了!李氏也是没有实质证据,此事就这样了,待查清楚了再下定论。”顾王爷显然就是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了,二姨娘是死是活,他不在乎。
但,顾王爷会这么说,其实也是算相信了二姨娘的说词。有一句话,邱氏说得对,毕竟二姨娘也不可能为了冤枉昕语,而放过那个害她的人,这是人之常情的。
顾王爷也是觉得有可能是有人假冒了顾昕语来误导二姨娘,不然怎么不让二姨娘看到其正面,不管真相如何,总归与这些女人当中的某个人脱不了关系。
“爹,呵呵!现在,该轮到我为自己辩解了。”顾昕语一会之后,顾昕语冷笑着开口了。
“你说。”顾王爷微微点头,暗想她要怎样为自己开脱。
“第一,今晚是二娘求我留下来的,既不是我主动要留下来,哪里有时间做好害她、陷害大姐姐的准备。第二,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大姐姐的手。”顾昕语来到顾槿钰面前,出其不意地握住顾槿钰的手,高高举起,展开其手掌,现于众人面前。
斑斑干涸的血迹现于众人眼前,顾槿钰惊得傻住了,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哪里来的血迹,还是极多。
别看顾槿钰方才一副平静的模样,其实她内心也是极为紧张的,所以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血迹已经干涸,她也不觉得有粘稠之感。
“这不可能!定是槿钰、是………”邱氏顿时气焉了,实在是找不出借口来为女儿辩解。
“王妃,是什么?怎么不说了?”顾昕语笑道,眼神锐利闪着逼人寒光。
顾王爷注意的却不是顾槿钰的手,而是顾昕语的眼神,心中大吃一惊,这样眼神当真是出自顾昕语?他的女儿所有?
“放手!顾昕语,你在冤枉我!”顾槿钰慌乱地猛然甩开顾昕语的手,随着顾槿钰用力过猛,她袖间又露出一截不同于她衣裳颜色的布料。
此颜色一出,顾槿钰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邱氏大叫了一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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