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我现在已不是吴天麟,而是洛亦楚,从勉州回去,我便是楚王。”
吴天麟心中咯噔,开口有些微颤的断了心儿的话,更加的用力的拥着她。
如不是当初她家被灭门,怕她死在吴天麒手上,又怎么让她隐姓埋名潜伏于此呢!
“这些年,委屈你了。我娶了大姜公主…”
“不委屈,麟哥哥,我知道你们没有…只是,在我听到你逝世的那刻,我好想回来找你,可是…”心儿问言,好看的眸中缓过些许情愫,吴天麟没有察觉。
随即,更加贴近触手可及的温暖宽敞的怀抱,曾给她过世上最美好愿望的怀抱。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都别想了。”吴天麟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心儿头顶,接着将脸颊贴上散发着清香的青丝,独享那份遗失多年的温馨。
“麟哥哥,你知道,这里近日发生的事本是大皇子算计你而设计的,后来听闻你葬身火海,便把这里的官员调换了,而今他不知你还好活着,便又已洛亦楚的身份害你。你可有准备还击吗?”心儿压下心中某种情愫,退开吴天麟的怀抱。
缺失了佳人,心中怅然,眼中明显划过不悦,声音沉了几分,“你是在为我担心?”
心儿一愣,凝着他,想说什么,又犹豫了,然后重重的点头。
睿智如吴天麟,又怎么不知道心儿眼中的情愫是什么,是歉意吧,没关系,他就当做没看见。
复而又紧紧将心儿扣在怀中,缓缓出声,“我会在勉州待三个月,上元节之日,我在这等你!”没有强迫,没有挽留。
吴天麟看着远去的身影,他以为自己会心痛,却没有。只是淡淡的哀伤。
回到客栈,没有丝毫人气,不知道是在完成下午说的任务还是其它。
有些惆怅的走到天字号第一间,他没有去床边,而是无意识的轻轻走到靠近隔壁房间的窗边。
推开窗户,收揽月华。
让它散尽一房凄冷,半夜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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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
四人相约湖边钓鱼,留下了九月一人在客栈。
说是钓鱼,实则是探讨昨日的成果。
白祁大概汇报了自己的战斗成果,就是大牢很结实,连个蚊子都很难飞进去,一切安好。
随后,一副看戏的模样盯着吴紫燕,“该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争着去跟踪师爷,最终得到什么消息。
吴紫言嘟嘴瞥了白祁一眼,轻哼一声,转头看着洛亦楚,性质高昂的开口,“我就说那个师爷不是个好人,果真不假。昨夜我寻着他一路,果然发现那个混蛋竟然和州府大人有关系,而且看着目光不像是求救,而是商讨对策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求救?”白祁目光灼灼的看着吴紫言,语气慵懒。
“当然是我看到的啊,怎么?你不信我?”吴紫言说着,猛地睁大美瞳,瞪着正要扔鱼竿的白祁。
白祁白了一眼气呼呼的吴紫言,凤眼微眯,轻笑出声,“嘿嘿,云姑娘可有什么见解?”说着,又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柯。
洛亦楚闻声,也回头眯了一眼云柯,回头收拾他的鱼食。
云柯凝了洛亦楚俊逸的背影一眼,随即低下头,玩起了一只不知从那出来的蚂蚁,浅浅一笑,“见解到谈不上,只是那师爷必定是在商讨求救对策。”
她抬眼对上吴紫言好奇探寻的目光,再侧头看了看有些懒散半躺着的白祁,颇为闲逸的继续说,“勉州是大皇子的地盘,州府以及被关押的知县都是他的人,如今新官上任三把火,大皇子现在还不知道洛大哥的底细,自然要投石问路。损失一个棋子不怕什么,只怕他是在密谋反咬一口的桥段。”
云柯顿了顿,随即又缓缓道,“说不定,今晚就是鸿门宴,不过至于洛大哥是否是姜太公就不知道了。”说完,她定定的看着依旧认真垂钓的人,目光有些灼热。
白祁回眸一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凤眸中闪现着复杂的光,是赞赏她的话语,还是惊异她的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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