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里被盖着白布的尸体，杨卿卿冷静极了。

“太子妃，你可知道程小姐是怎么死的？”杨卿卿转过身看着凌霜雪道。

“溺死的。”凌霜雪面上看着淡定，可是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她不是第一次杀人，可是现在的杨卿卿，跟她平日里见到的都不一样，她一直都知道杨卿卿不笨，但是却不知道她究竟有多聪明。

杨卿卿没有说话，却只是扯过一旁的钱敏

“那太子妃的意思是，钱夫人手上的这些伤口都是在谋害程小姐的时候所伤的了？”

凌霜雪不知道杨卿卿想做什么，分明她现在浑身上下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傻透了，可他眼里冒出的气势就是没人敢小瞧她。

凌霜雪看了一眼钱敏胳膊上的伤口，红色的抓痕，很明显是人为的。

“难道不是么？”

杨卿卿挑眉。转身直接掀开盖在程春儿身上的白布，大胆跟过来的女子们都跟着惊叫了一声，就连凌霜雪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而钱敏只看了一眼便大喊起来

“不是我杀的，不要怪我！”一边喊着还一边抱着头蹲了下来。

杨卿卿看着浑身已经开始发肿的尸体，面色微冷，

“将她的头抬起来。”杨卿卿轻声道，她现在一点也放松不起来。

“新尚仁。”皇甫无忧缓缓道，新尚仁识趣的上前将程春儿的下巴抬起，直接露出了脖子下那条细细的泛紫的伤痕。

杨卿卿回头看了一眼也跟了过来的安嬷嬷，看着她狠沉的眼神，嘴角冷冷勾起

“拿银针来。”银针虽然不能测百毒，但是这小小的毒却是能测得。

“侧妃娘娘。”有人很快将银针递了过来，杨卿卿上前动作娴熟的将银针刺入程春儿的鼻子里，再拿出来。果然，银针已黑。

“太子妃，您当真确定程春儿是被人推落湖中溺死的？”杨卿卿语气淡淡问着凌霜雪，让人听不出她是已经有了确定的结果还是想试探。

”难道不是么？”凌霜雪冷冷反问，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剑拔弩张，让旁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杨卿卿扬扬手里的银针

“被人迷晕了，迷晕之前还与凶手搏斗过所以脖子上才会留下细细的伤痕。”杨卿卿本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凌霜雪打断。

凌霜雪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钱敏

“春儿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湖里了，而钱夫人则告诉本宫，侧妃半夜不在自己院子里，所以本宫自然以为春儿是被溺死了，当然了，侧妃力大无比，轻轻就能掐死春儿也不是不可能。”凌霜雪看着杨卿卿道。

杨卿卿笑着摇头

“你上一刻还指着钱夫人说她是凶手呢，但是真正的证物却是从你的贴身嬷嬷身上找出来的，太子妃娘娘，这可让卿卿不懂了。”杨卿卿摊手看着凌霜雪道。心里也做着最不好的猜测，那就是其实程春儿的死根本与旁人无关。

“侧妃。女子当是留在府里相夫教子的好，这等复杂的事还是交给官府取办吧。”凌霜雪终于忍不住，下巴微微扬起看着杨卿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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