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祺自鼻间不屑地哼哧一声,“就你外头养着的那几只狐狸精?”
她的本意是想继续鹦鹉学舌以故意膈应,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嘶,所谓的“那几只狐狸精”,不也包括了她自己吗?
然而仅仅一秒,她便放下纠结,驾轻就熟地打开一个抽屉,抓起一条干燥的毛巾擦头发——“婊子”的罪行她都能名副其实地干出来,区区一个“狐狸精”的骂名又怎样?
何况,不是随随便便小猫小狗就可以当成狐狸精,连张爱玲都说:正经女人都恨狐狸精,但若有机会尝试一把,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
可不就是。什么好女人正经女人的,追根究底,不过是缺少放荡的机会和勇气罢了。
方颂祺无不恶意地在心底暗暗冷呵,随即丢掉毛巾,打开minibar拿出一瓶酒。
刚倒满杯子,便听林斯年问道:“想什么,那么认真?”
她这才从一时的神游太空中返回地球。
察觉林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方颂祺低头,却原来她正光脚踩在自己方才脱下的湿衣服上。压出的一小滩灰黑色的水,瞬间弄脏车上铺着的浅色羊毛地毯,而她白净的脚趾与地毯上的污渍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颂祺不局促也不慌张,从容淡定地往后退一步,居然还用脚底板蹭了蹭羊毛地毯的干净之处,擦掉脚上所残留的水汽,同时端着高脚杯,轻轻地晃动杯子里的液体:“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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