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眼!”我轻声呼了一声。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龙哥手下第一硬汉??疤眼。
我的视线离开疤眼游移到他身旁的女伴身上,顿时整个人呆了。疤眼旁边那亭亭玉立的长发性感美女正是李芸!
我恍然大悟,那天下午在这里看到的光头男人就是疤眼啊!天,李芸姐怎么和这个黑社会走到一起了?
光头疤眼紧搂着李芸进来的当口,王茂迎住两人。疤眼大声嚷嚷:“王总,还有包间没有?来一间。”
王茂客气地应着“有、有!”冲我招手。我快步走过去,“两位要包间请跟我来。”
引着他俩进入了包间。芸姐趁疤眼不注意拉着我想说什么,疤眼精明极了,瞥见我们动静不寻常,回头凶巴巴地瞪着我。李芸无奈,将话语咽回去,坐下点了卡布奇诺,光头点了古巴朗姆酒,作势让我退出去。
不大功夫,王茂就准备好了咖啡和酒,加上一个果盘,我端起来往李芸的包间送去。走到门口我敲敲门,略等片刻推门而入。里面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疤眼正撕扯着李芸的衣服,她奋力反抗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泪痕片片染花了脸颊,低声哀求着。
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咳嗽了一声,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大声说:“先生,您的饮料。”
光头正在兴头上,当我透明人似地不予理睬,继续折腾李芸。我大声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光头吃了一惊,放开李芸诧异地看着我。他怒目横眉,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报警?好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这里是公共场所,容不得你胡来!”我也是气得够呛,开口就一股火药味。
光头男子站起身,见我好不服软,便朝我直扑过来,我见他一拳捣来,双臂十字交叉格挡开来,没想到这家伙力气甚大,我退了两三步。他又抬起脚来用力猛踹我小腹。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我决定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我向后急仰,类似于铁板桥式的姿势??这是地躺拳,也就是大多数人认为的醉拳。与铁板桥不同的是,一般人后仰都是向后撤,我这个后仰其实是屈膝后仰,重心前移,类似于今天街舞里跪地向前滑行。地躺拳讲究行退实进,除了双拳以外非常讲究脚法。我见他下盘不稳,本来曲着的脚弹了出去,正好踹在他着地的脚踝上。本来他一脚向前,我突然后仰令他失去目标,重心不稳,毫无防备一下大劈叉坐在地上。听到他大腿“咔嚓”一声,我知道他筋扭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顺势前滚,双手双手中指第二指节齐击他腋下肋上的渊腋穴,这力道不小,全身的力量由关节传导由指节发出,“砰”的一声,他的胸腔一阵回响。
我站了起来。
光头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白眼珠直翻。我“呸”了一口,自豪地说道:“擦,也就这点能耐啊,有种起来!就知道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李芸俯身看了看光头,惊慌失措地对我说道:“小伟你闯大祸了,你快跑吧,你知道他是谁?”
“他是疤眼吧!你怕啥?”
“你怎么认识他?”李芸惊讶道。
“不认识,我猜的!”英雄救美的感角真不错,我说话很牛气。见李芸担心不已,只好劝她:“他不碍事,小芸姐。他现在失去知觉了,我伤了他肺阴经,他昏迷几分钟就醒过来了,不过他的胳膊会有几天抬不起来,腿筋伤了,在床上躺几天就好了。我们赶紧报警吧,这家伙意图强奸你,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让刘安警官他们来处理。”
“不行啊,别报警!小伟,我不能帮你作证。”李芸突然低下头哭泣起来。
我诧异道:“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家伙有什么招你喜欢的,他哪一点比四叔强?难道就是因为他有钱?”
李芸哭得更狠,“小伟,我对不起你四叔。你赶紧走吧,不要让他知道你是谁,不要让他找到你。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是我连累你们了,你赶紧走。”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某些行业里的黑暗,像李芸这样年纪轻轻当上经理的女性,有些是幕后交易的牺牲品。尽管她不情愿,但是无力抗争,从农村考上大学,落脚于大城市,背后的艰辛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好,我听你的,我走。可是我走了茂叔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连累他?我不能走,他要报复我等着他好了,让他朝我来。”
我走上前掐着疤眼的人中,不一会儿的功夫他醒了过来。
疤眼胳膊抬不起来了,腿也不听使唤,我嘲讽地盯着他看。疤眼见我来者不善,领教了我的真功夫,此时此刻,目光中略过一丝惊恐。
“对不起啊疤眼大哥,小弟多有得罪,听说你也是道上一号人物,失敬失敬。今晚咱俩结下了这梁子,你是打算活着报呢还是死了报?听说你做的坏事也不少,今天算是你恶贯满盈,我先结果了你如何?你不用担心,我有的是方法处理你的尸体,保证警方会认为你是死于仇杀,让你的案子成为一件无-头-悬-案。”
听到“无头悬案”四个字,疤眼顿时惊恐了,他盯着面前这个英俊少年,却放佛见了鬼似地,这可真是他出道以来遇到最狼狈的事了。
我朝他伸出右手,他下意识地想往后躲避,求饶似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李芸在旁边拼命拉着我。我蔑视的看了她一眼,盯着疤眼一字一句说道:
“疤眼你听清楚了:我叫丁伟,今天的事与其他人无关,有什么仇找我来报,我不管你是想活着报还是死了报,我都接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动其他人,别怪我不给龙叔面子,天涯海角我都会找你算账!”
“丁……丁伟?”疤眼一愣,显然龙叔跟他提过我和李悦薇的事,他的面色顿时缓了下来,轻声说道:“原来是丁兄弟,自己人,刚才我太冲动,丁兄弟不要见怪。这点小事谈什么仇不仇的。我疤眼最佩服的就是像丁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了。”
“呸!”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看来又是欺软怕硬的小人一个。我把他双腿并拢扭动脚腕“咔”一声接上了脚筋,又以剑指运气在他臂膀上和腋下戳了几下,他努力了几次,在李芸的搀扶下,终于坐起了身子。
“多有得罪啦,小弟告辞。”我说完便起身离去。躲进阴暗处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看这情形,要李芸离开疤眼恐怕是不现实了。再者说,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四叔留恋的呢?
今晚第一次和黑社会出名的角色过招,居然如此大快我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我傻乎乎地乱想:林韵心,如果你真的变心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你瞧,我丁伟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硬汉子、真英雄!
“哎!”我拍拍自己的脑袋,“瞎想啥呢,又想她干嘛?”责怪完自己,我悄悄走了出去,情不自禁地抬手仰望星空,数着那一朵朵星辉。
当晚风平浪静,疤眼吃了哑巴亏,看来是被我吓趴了,不敢声张。
“我的演技还真不错,连疤眼都给唬软了!”下班后往回走,我暗自琢磨,“不过今晚的事儿,要不要告诉四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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