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公主大病初愈该好好躺下休息,此处尚且安全,不必担心。”鹂鸟般悦耳的说话声煞是好听,与这不成章法的韵律出奇和谐。
“你是在太子府出现却未露过面的女子。”凤凰就在离她最近的竹椅上坐下,饶有兴致的听着曲儿。
“能让公主记住奴家的曲,是奴家的荣幸。”
“为什么本公主会在此地?”凤凰心知要从杨鸿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动作,那是难如登天的,除非,她的身份非同一般,就连杨鸿也要给她面子。
琴律戛然而止,飞舞的白纱后人影似乎挪动了几步,方才开口,“公主现在仍在国相府中,之所以能从地牢中离开,是因为太子动了杀念,与国相动手后也受了伤,奴家担心再闹会一发不可收拾,故不得不出面先将公主另外安置,至于太子的伤势并不重,公主可以宽心。”
听她说话,一字一句逻辑清晰,不急不躁,看得智慧非同寻常人。
而她自称奴家,也让凤凰对她的身份兴趣更浓,“本公主想要知道,姑娘是如何劝服国相的。”
“过程有些复杂,不提也……”
话音未,凤凰已撩开那层层白纱,来到了她的面前。
说实话,当她看到站在窗前,长发披散的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时,心中的震惊远胜于其他。
这张脸和冷紫晟长得实在是……太,太相似了,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跟冷紫晟接触多了,否则乍一看,恐怕也会将人认错,误以为这白净清秀如出水芙蓉的人儿,是那玉质金相的太子冷紫晟。
“姑娘你……难道是?”
“公主既然看见了奴家的真容,奴家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女子忽的在她面前跪下,这一来,凤凰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本公主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出面将本公主从地牢中救出来,道谢的该是本公主才对。”凤凰虚扶一把,让她起身。
女子单薄的身子仿佛毫无重量,翩然站起身后,抬眸看向了她,“本来这些事是宫廷秘辛,不该再多一个人知道,但奴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若是留下这个遗憾便去了,怕是无法安息,接下来的话凤凰公主请听仔细了。”
“奴家与当今无双国太子冷紫晟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当初我们的母妃刘贵妃因后宫争斗,血雨腥风,沦为争后位路上的牺牲品,当今皇后担心奴家与弟弟将来向她报复,在奴家十岁那边送去了蛮夷之地……被那些畜生侮辱。”话至此处,她声音微颤,却仍是平静无比的叙述着,“剩下这具枯败的残躯,苟活于世,呵,弟弟说还有救,可奴家自己清楚只是因为心有执念无法放下,才硬撑至今。”
“你是想让本公主为你完成这执念?”
“因为公主是唯一一个能让弟弟与国相争锋相对的女子,也是唯一能解开他心结的女子。”
“冷紫晟的心结……”凤凰脑袋里第一个窜出的就是自己努力了很久还没抓到关键的主线任务,这种机缘可不是轻易能遇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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